尽管兰斯年的表情和神态看着是多么愉悦,但是朴亨利却不敢再问了。
初七的胸口都被轰出了一个大洞,这是他们都亲眼见到的。
再强的体制也抵挡不住这样的摧残。
白烟岚就算当时在身旁,怕是也无力回天,更不用说她最后还掉进了火堆里,怕是渣滓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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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师额头渗出了细汗,身旁的纱布棉花全是一团团的深红,空气里都是浓重的铁锈味。
兰斯年却像是事不关己一般,闭上了眼,竟是睡过去了。
朴亨利坐了下来。
红头发的小孩,在这一刻变成了一个锋利的哑巴。
他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烟盒,纯银的烟盒上还有干涸的血迹,他反复摩挲着,眼里有些留恋。
这是初七的烟盒。
这个娘们儿就好这一口,平常烟瘾大得不得了。
她是世界上最顶级的清道夫。
就算她从此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没人敢忘记她的名字。
对于北美这一次冲突也没人敢笑话,毕竟那是针对兰斯年特意布置的大陷阱,整座城镇几乎都是敌人。
但是初七硬生生的带着兰斯年冲了出来。
她生而如蔷薇绝美,连死亡都是溺于烈焰中。
朴亨利抹了一把眼角,将烟盒又揣回了兜里。
亲爱的seven小姐,你将与神同在。
北美,无尽岛。
一座哥特式的城堡矗立在悬崖边,悬崖下就是翻涌的海浪,海浪堆叠着一下又一下的掀起来,打在了悬崖峭壁上。
一旁的树枝干上停留着一排乌鸦,猩红的眼,发出怪异的叫喊。
爵士乐响彻在城堡的每一个角落,给这阴森的地方添了些许慵懒和迷幻。
一只斗牛梗趴在房间门口,满是肌肉的前爪大喇喇的伸在走廊上,偶尔睁眼像是在警惕周围的环境。
房间的门是打开的,一眼就能看到内里的景象。
纯白的房间,一张纯白的大床,床上悬挂着宫廷风的纱帐,轻盈的垂地。
窗外便能看到远山和近海,海浪拍打悬崖的声音一浪一浪的穿了进来,空气里都带着一种黏腻的湿润。
正是黄昏,夕阳在海面上铺陈碎金,些许金芒又透进了青纱帐,将床上的身影也勾勒得影影绰绰。
一只带着皮手套的手撩开了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