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婆婆再三示意现在这天气可以不起壁炉也可以不开暖气了,宋青葵却打死都不同意。
她喜欢光着脚踩在有温度的木地板上,地板下的地暖温热,让她整个人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也喜欢蜷缩在壁炉旁的沙发上看莎士比亚的诗集,念——我们把世界看错了,反说它欺骗我们。
不过她最近又喜欢上了另一句。
——。
每一个孩子出生时都带来了一个信息,神对人并未灰心失望。
宋青葵将这句诗反复吟诵,每次念完心里都会有小确幸。
司徒葵听到这已经是信了七八分,她知道何遇很厉害,绝对不会轻易下结论。
她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那画?”
“画不画的没关系,这不影响,只是小事而已。”何遇将她耳旁的发丝理好,“况且最后不是也没拿回去吗?”
司徒葵冷静了下来,这才觉得自己真的是小题大做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小镜子,抖着手给自己补妆,口红重新覆盖在唇上,让她找回了一点自信。
何遇看着司徒葵的侧脸,又缓缓说了句,“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得跟你说清楚。”
“什么事?”司徒葵直觉不是什么好话,这一惊一吓之中脾气已经有些控制不住,“你有什么不能一次性说完吗?这样耍着我看我害怕觉得好玩吗?”
何遇没有介意她的坏脾气,脸上的神色一点都没有变化。
“苗地姑娘看上的情郎当然也有逃脱巫蛊的。”
“什么意思?”司徒葵沉着心问。
何遇皮笑肉不笑,显得有些阴冷,“将蛊虫引子挖出来烧死就可以了。”
司徒葵手里的小镜子陡然落地,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何遇,往后退了一步,“你……你的意思是……”
她的脸色一阵惨白,比刚才的惊惧更甚。
何遇点了点头,“就是那个意思,只有你死了,你这个蛊虫引子死了,他才会恢复一点记忆,不过你放心,只是恢复一点而已。他脑子里的记忆宫殿还是有锁的,所以没关系。”
司徒葵猛然一巴掌扇向何遇,“你闭嘴,何遇,你是不是有病!我要是死了,我还关心他记忆干什么?!”
何遇一点没在意她的巴掌,他只是被扇得偏了偏头,舌尖顶了顶腮帮内里,平静道:“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我懒得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