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普通人无异了。”
何遇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弧度,言语里却彰显着他对顾西冽的欣赏,但是随后便是嗤笑,“但是他自己打破了精神的悬崖状态,自愿将记忆屏蔽,这是让我没想到的。相当于坚固的外壳出现了裂缝,而我顺着裂缝找到了弱点,除了心理医师引导的催眠,还有我特意为他建造的记忆宫殿,上面有无数层锁,他自己想打开应该是不容易的。”
“苗地姑娘的蛊虫只是一种引子,真正起作用的实际上是催眠,而你就是那只蛊虫,你只要好好的活着,记忆宫殿的锁就不会解开。”
眼见周围人的视线频频望了过来,何遇将她扶了起来,沿着长廊走到了无人的角落。
他攀着她的肩,在她身侧低声安慰,“嘘……你冷静一点。”
“我没法儿冷静!”司徒葵又开始咬指甲。
她在美国见识过顾西冽很多面,大部分都是冷酷无情的,他对待背叛他的人是绝不手软的。
若不是他手段太过血腥恣睢,哪里会获得顾阎王的名头。
是她一时忘形了,竟然觉得那些温柔以对都是真的。
“何遇,我们怎么办?不对,是我该怎么办?你是他的好兄弟,他肯定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呢?我不过是他……”
司徒葵说到这竟然有些语塞。
她竟然不知道自己在顾西冽身边代表什么?宠物?玩伴?寂寞时的慰藉?
她眼里有泪,满含希冀的看着何遇,“何遇,我不想被赶走。你知道的,我爸爸认了我就是因为我和冽哥的关系,要是没有冽哥,我爸爸肯定会厌恶我的,我妈妈也不会理我,到时候我的那两个姐姐肯定会落井下石的。”
何遇擦了擦司徒葵眼角的泪,“你先冷静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不可能这么快恢复正常的。”
“真的吗?”司徒葵惊惧着,明显有些不信。
何遇点头,“人脑的结构很复杂,人的心力和精神也是极度复杂的,顾西冽从小经受最严苛的训练,任何受训手段在他身上都不起作用,比如他连世上最精密的测谎仪都可以瞒过去。外部的力量是基本不可能更改他坚韧的思想的。你首先要冷静,不要自己吓自己。”
司徒葵缩着肩,听着何遇的话慢慢冷静了下来。
“你说,我继续听着。”
何遇脸上很平静,金丝眼镜框边折射出冷锐的光,言语里有着笃定,“他并不是失去记忆,而是自己选择将记忆自我蒙蔽,也就是自我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