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时贤这才如释重负,“好的,老板。那您早点休息,明天记得游轮上的宣传活动。”
司徒葵坐在位置上,双手紧握成拳,细细看去浑身都绷紧了力道,以至于轻轻颤抖着。
何遇走过来,见她满脸霎白,俯身低声问道:“怎么了?我才出去几分钟,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司徒葵一把拉住他,抖着唇,言语都有些不利索,“何遇,我跟你说……冽哥……顾西冽他是不是发现我们在骗他了?”
“你在说什么?”何遇有些不解。
司徒葵拉着何遇的手腕,指甲都紧张的抠进了何遇的皮肉,“那幅画是宋青葵画的,宅子里以前的老管家说过,宋青葵很宝贝这幅画,顾西冽也是。可是刚刚……刚刚他竟然想让我换掉这幅画,还拿英国皇室的胸针来换,那幅画是什么东西,值得用那枚宝石胸针来换吗?何遇,他是不是想起来什么?啊?你说话啊!”
慈善拍卖会如期举行,司徒葵穿着一字肩的米白长裙,坐在拍卖场的第一排。
她频频在会场里四处搜寻着,脸上的神色不愉。
“何遇,不是说了冽哥会来的吗?怎么到现在了都还没来啊?”
何遇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看起来温文尔雅,“冽哥每天的行程很忙的,他既然说了会来陪你,那肯定就会来的,你耐心等着就行。我先去后台看看,待会儿过来。”
约莫过了几分钟,司徒葵等来的不是顾西冽,而是他的助理刘时贤。他找到了司徒葵的位置,眼睛一亮,赶紧一路小跑过来,俯身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司徒葵起初面上还带有喜色,后来脸色便绷紧了,橙红的眼妆将她的眼尾勾长,显出了几分狰狞。
“你说什么?不许我拍那幅画?凭什么?”
刘时贤又是鞠躬又是道歉,“您小点声小点声。”
司徒葵见周围有人已经注意到她了,赶紧又压低了声音,“那你跟我说清楚,这是冽哥的意思?”
刘时贤点点头,很委婉的说道:“老板的意思是那幅画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拍卖也让您脸上无光啊。”
他说着又递上一个绒布盒,“这里有个胸针,是英国皇室那边流过来的,拿去拍卖也能让您名声大噪。”
盒子一打开,孔雀形状的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其上缀着的宝石五颜六色,确实迤逦。
司徒葵眼睛一亮,本来想伸手去摸一下,但是不知想到什么,她咬牙狠声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