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仿佛对自己脑子有问题这件事一点都不在意。
说不上哪儿奇怪,但是宋青葵还是心里有些没底。
她也不敢跟顾西冽说小布丁的事情。
她想留下小布丁,但是小布丁出生后,她的状况可能好不到哪里去。兰斯年不会骗她,如果不打第二针,她怕是也凶多吉少。
但是reborn药剂可不是什么温柔的东西,一旦注射,她的小布丁肯定也保不住了。
她摸了摸自己脖子上已经愈合了的伤口,细细摩挲还能感受到一层浅浅凸起的伤疤,她在墨西哥城好不容易才保下小布丁,她当然要一直保护他(她)。
顾西冽一直以为她是为了躲避跟贺家的联姻才逃到菲克村的,她也没有解释。
以前不解释是无需解释,现在不解释,却是没必要了。
如同薛定谔的猫,无论她说不说,这始终都会是道难题。
她很怕——
她怕顾西冽的选择。
她宁愿保留一点美好的遐想。
初春,烟火,樱桃酒,桃花酥,还有玻璃缸里游弋的那条尾巴发亮的小鱼儿,不远处隧道上火车呜呜呜行驶而过。
她忽然想念菲克村的雪,也想念菲克村的lot。
如果顾西冽只是lot,那就好了。
可惜他不是,他姓顾,是顾家的掌舵者。
宋青葵看着窗外出神,树影飒飒,她竟然心里一阵酸楚。
他记忆尚未紊乱前,她都不敢肯定他是否会为了她而放弃顾家,更遑论现在。
人心是经不起试探的。
所以如顾西冽所说,他谁也不相信,他只相信自己。
她也一样。
她谁也不相信,她只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