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葵和顾西冽是什么关系?
顾西冽自己也想知道。
他好像记得她很多事,又好像很模糊。她记得她的雏菊花被打碎了,眼泪流下来像一汪碎掉的月亮。
又记得她在台上打拳,手臂上每一寸肌肉爆发的惊艳力道。
但是他更记得,她最后捅他的一刀。
直接戳向心脏,一点都没有留手,他在抢救室昏迷了几天几夜,好不容易醒来了,在病床上当了大半月的废人。
黄蜂尾上针,最毒妇人心。
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不喜欢她,每看她一眼都觉得头痛,浑身都在难受。
每分每秒他都觉得想要掐死这个做作又娇气的女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手伸出来的时候,掌心里给她的却是一颗糖。
他在空旷的书房里处理事务,冯婆婆敲门进来送了碗汤羹夜宵,顺便问他——需要多一床被子吗?
顾西冽捏着钢笔盯着冯婆婆手机上的那排字,愣了好半天。
冯婆婆看他不回答,一时间有些踌躇,摸不准雇主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顾西冽忽然觉得文件上的字他一个都看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加不加被子?卧室里只有一床被子。
他果断的合上文件,“不用了。”
冯婆婆点了点头便不再打扰他,示意自己先去休息了。
顾西冽坐在书桌前有些心神不宁的处理着手上的事务,硬生生的将时间拖到了十二点。
午夜,雨还未停。
庭院里的泥土里都被雨水积成了好些水洼,树叶打着旋儿飘进了这些水洼,枝丫上的花朵也都被打焉了。
顾西冽从书房走到主卧,几步阶梯上大约经历了一些较为复杂的心里路程,如——
男女授受不亲,她才不知检点,她就是想勾引我。
又如——
这是我的房子,凭什么我要去次卧,要睡也是她去。
最后——
反正不是我吃亏!爱谁谁!
顾西冽想完后,连脊背都挺直了几分,他踱步到主卧门前,伸手拧开门把手,拧了一下,门把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响。
但是门没开。
顾西冽以为是自己开门的方式不对,又往左边拧了下,门依旧没打开。
顾西冽瞪着面前的门,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把门给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