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野眼一挑,“高兴?哪里高兴?没有的事儿。”
尽管他否认,可是眼角扬起的笑藏都藏不住。
“别笑了,难看。”顾西冽丢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再也不看他。
莫名其妙被损了一句的江淮野,站在那儿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嘿,你怎么一回来就骂人啊,我哪里惹你了?”
顾西冽不答,步履不停,甚至在江淮野向管家要酒的时候,径自拒绝,“不要给他,今晚不喝酒。”
江淮野耸耸肩,“好吧,看来我今晚成了咱们顾爷的出气筒了。”
顾西冽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颇为嫌弃。
开玩笑,自己心情不好,哪能看着他春风得意了。
江淮野说了几句无伤大雅的玩乐话,便询问着几日后顾家船上的博。彩大会,两人正说着,何遇带着司徒葵到了。
司徒葵脚步一迈进顾家,人未近,声先到,“阿冽,阿冽,我来啦。”
声音娇娇俏俏的,像是裹了蜂糖一样粘稠,拖得老长。
顾西冽不觉得甜美,只觉得有些发腻。
江淮野不动声色的沉了眼,但还是住了嘴,静静坐到了一旁。他跟随后进来的何遇交换了一下眼神,便再也不说话了,开始一杯接一杯喝着白开水。
司徒葵一路小跑到顾西冽面前,正想扑到他怀里的时候,顾西冽猛然往后退了一步。
“阿冽?”司徒葵双手还抬在半空,整个人有些尴尬又难看,眼睫上挂着悬而欲泣的眼泪。
顾西冽脑仁一阵阵的涨疼,太阳穴都在突突的跳。
“冽哥?”何遇叫了一声。
顾西冽这才回过神来,看到了面前撅着唇不高兴的司徒葵。
他抑制住心里的不适,抬手给了她一个虚虚的拥抱,“嗯,来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