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特加的酒瓶子,宋青葵不小心用脚碰到了,一阵叮铃咣当作响。
响声在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嘈杂,也让宋青葵都闭了闭眼,放缓了呼吸。
门开了。
男人依旧是开了一条缝,极强的警惕感,这种警惕感在看到宋青葵只是一个人的时候也丝毫没有放松。
“什么事?”他依旧问得言简意赅。
宋青葵将手中的黑猫往前递了一下,“你的猫受伤了,我那里没有其他药,就给它喷了点消毒杀菌的碘伏。”
蓝眼睛的男人在看到猫的时候,身体明显松懈了一下,他把门打开了,走出来两步接过猫的时候,能让宋青葵清楚的看到是一瘸一拐的姿态。
“谢谢。”他接过了猫,嗓音非常干涩的说道。
应该是不常说谢谢的人,以至于他说出来都能让宋青葵听出一丝窘迫。
门一开,宋青葵才在微弱的灯光下看清楚他的全貌,虽然是黑夜,但是宋青葵看得分明。
没有戴口罩的脸上全是伤疤,像是被火烧过的一样,沟壑丛生很是可怖。
蓝眼睛男人见宋青葵目光定定的看着自己的脸,忽然慌乱的后退,正准备关上门的时候,宋青葵却用手撑住了门。
“我是你的新邻居呀,我的名字叫葵,你呢?”宋青葵声音轻软,很自然的开口搭着话。
不知为什么,她就是对这个古怪的男人有种奇怪的放松感,或许是他送了那尾鱼,又或许是他养了这只猫。
片刻后,她终于知道了为什么。
因为那个男人在迟疑了一瞬后,说了一句话——
“我姓贺,华国姓,叫贺伊爵。”
顾西冽最终还是迈过了那一堆玻璃渣,伸手将宋青葵笔尖下的纸张抽了出来。
薄脆的纸上山脉起伏,山脉下是雪天里行走的情侣,非常普通的一幅画,但是笔触却很熟练而到位,仿佛画手已经画过无数遍。
“画得还不错。”顾西冽轻咳了一声,淡声道。
“你懂什么?”宋青葵撂下了笔,起身上了楼。
若不是她睫毛上还有一滴悬而未掉的泪珠,顾西冽会以为刚刚她哭腔里的脆弱是他的错觉。
她上楼的脚步很急,咚咚咚……像是在发泄着一场无能为力的怒火。
顾西冽擦了擦桌子,朝着楼上问了句,“晚上吃什么?”
“不吃,不饿。”楼上宋青葵的声音大声又清晰。
顾西冽虽然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