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顾西冽这么一说,顿时就高兴起来。
说到底,只是个小姑娘啊。
被人捧一捧就能高兴的飞上天的小姑娘,哪里能是大妖大惑的对手了。
克瑞斯手指扫弦,萨姆打着乌木响板,顾西冽坐那儿开始打鼓。
男男女女都纷纷下场,起初是互相交错的弗拉明戈舞,他们是吉普赛人,是卡门,是来自遥远异乡的永远无法被关住的灵魂。
美丽而桀骜不驯的灵魂。
口哨声清脆,喊声嘹亮,火焰也似都被感染了,跟着热烈跳跃。
顾西冽坐在非洲鼓前,袖子已经挽至手肘,衬衫领口大敞,有汗水自他脸颊滑落,缀于下巴——
最后落入衬衫领口里。
他眼眸里有笑意,沉沉乌墨,搅乱这烟岚重重。
宋青葵却透过人群,看到了他那双眼,心尖儿上蓦然一颤——
他在看她。
用视线紧紧攥着她。
一直在看她。
这样的感觉,熟悉又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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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葵的心,乱了。
美人——以花为貌,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
冰雪为肤,秋水为姿。
这是东方之美,含蓄又神秘,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尤其星垂夜幕,美人颔首,耳际玫瑰绯红,泼天的娇媚氤氲开来。
没有人不心动。
男人想与火辣女郎热舞,可是却只想把一丛春睡海棠轻轻的抱回家——藏起来。
毕竟,她是那么艳,安静的、无声的艳。
只可,细细品,慢慢品,且只自己一人品,谁也无法窥得一丝一毫。
宋青葵的脚尖又开始研磨着地上的小石子,她不敢再与lot对视,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
或许是一旁的火焰太过灼热,竟让她额上都浮起了一层浅浅的薄汗。
伊娃扯了扯宋青葵的衣袖,稚声稚气的道:“葵,你不喜欢他送的玫瑰吗?”
卡特琳娜也跟着附和,“小花朵,我是你的话,这个时候应该扑上去给他一个法式热吻。”
宋青葵心跳如擂鼓,一半是羞恼一半是气闷,她不会承认她是有一点愉悦的。
毕竟,人都会有一些虚荣心。
特别是在这样热烈的场合,有人向你走来,虔诚而又恭谨的向你献上一朵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