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娃笑得露出了牙,下牙还缺了两颗,很是娇憨的味道。
她又坐回自己妈妈身边,仰头分享着刚刚得来的讯息,“姐姐是朵花哦,太阳底下的花。”
男人们开始自发的喝酒,你一口我一口,lot平日里看着不苟言笑,但是在这样的场合之中却异常的如鱼得水。总是能恰到好处的接上话,酒量也深不可测,虽然脸上泛着红,可是那双黑沉的双眸却始终都是清明的。
女人们都坐到了宋青葵的身侧,织毛衣的织毛衣,聊天的聊天,有个叫卡特琳娜的中年妇女还特意对宋青葵解释道:“你不要担心,他们只是爱喝酒,但是绝对不会耍酒疯。他们都是爱老婆孩子的好男人,跟你的丈夫一样。”
宋青葵把这句话理解了好半天,才理顺她这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是,他……”
话还没说出口,一旁又开始起哄了,只见lot端着酒杯转身看向她,在众目睽睽中,声音温柔而坚定——
“她是我贫瘠土地上,唯一的玫瑰。”
时间是用来流浪的,身躯是用来相爱的,生命是用来遗忘的,而灵魂是用来歌唱的。
这是吉卜赛人一生的写照。
他们唱着歌,在荒芜的山丘上起舞,手鼓咚咚咚,裙摆旋转着,肆意又张扬。
宋青葵和lot一上车,才知道这是一辆大敞篷,里面全是流浪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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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要去哪儿?”一个小女孩儿腼腆的看着宋青葵,昏暗的车厢依然掩盖不住她眼眸里星辰般的光芒。
宋青葵反问,“你们要去哪儿?”
小女孩儿见她回话了,下巴往后缩了缩,捂着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片刻后才是回答:“妈妈说了,阳光能照到的地方都是我们的家。”
有人递给宋青葵和lot两杯酒,“喝了吧,暖暖身子,不然晚上会冷。”
lot毫不犹豫的仰头一饮而尽,烈酒滚过喉咙的烧灼让他的脸颊瞬间就浮起了一层暗红。
车里的人瞬间就鼓掌叫好,“好样的,你是真男人,我们认可你了。”
叫好声后,十几个人的目光又统统挪到了宋青葵的脸上。
篷车里只有一盏悬挂的小灯随着车轮的前行轻轻晃动着,灯光氤氲,照在宋青葵瓷白的脸上。
宋青葵一时有些骑虎难下,她知道这半途遇到的吉卜赛式的流浪着警惕心其实很强,但是又是豁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