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西冽还是要死的。
不然太膈应了。
只要他还活着,还站在不知名的天空下呼吸着,那他就是一颗会摧毁一切的定时炸弹。
宋青葵还挂着他,但是时间会冲淡一切。
尤其死人,会冲淡的连渣渣都不剩。
什么天荒地老,至死不渝,人死如灯灭,铭记或怀念都是笑话。
那个写诗的写‘十年生死两茫茫’,转头还不是搂了另一个女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只是做给其他人看而已,感动自己最重要。
兰斯年没有下车,他看着宋青葵下了车。一下车,lot就将手上的大衣外套披到了宋青葵的肩上,姿态很熟稔。
“啧,真碍眼。”兰斯年念了一句,指尖将飘进来的一片蓝楹花瓣搓弄得粉碎。
还是贺伊爵好,至少没当他面给宋青葵披衣服,不然也是个碍眼的。
他看着宋青葵的背影,眼眸里一阵恍然。
seven小姐说的对——这怀孕要怀九个月呢,时间还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儿了,所以着急什么,反正还有一年的期限。
兰斯年脑子转过弯来,也觉得她说的对。
总归期限还没到,先稳着吧,不然现在就把关系弄僵了,太得不偿失。
reborn药剂反正在他这里,指不定再等些日子他的小葵就回心转意,不要那个孩子了。
一想到有这样的事情,他的心情就美妙极了。
回去的路上嘴里都一直哼着小曲,哼墨西哥耳熟能详的童谣,唱给地狱里的亡魂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