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宋青葵这两个字才蹦出来一半,忽然自己收了声,断在了那里。
脑海里猛然闪现过一个画面——
顾西冽抱着她在书桌前,说很久没看过她写他的名字,非要让她写一遍,她就依他,在白纸上写了一遍。写了他的名字,他犹嫌不够,还要求她得写自己的名字。
他的原话是这么说的——
“顾西冽和宋青葵两个名字得在一起,缺一不可。”
宋青葵写了。
然后他们在光晕中接吻,缱绻而缠、绵,日光打在白纸上的两个名字,仿佛晕开了甜腻的气息。
‘啪’的一声响,手机落到了地上。
宋青葵忽的就站不稳了,她身形晃了晃,猛然弯腰撑住了一旁的床头柜。
“呕……”
她胃里翻涌,急忙跑到一旁的盥洗室里不停呕吐着。
“呕……”
撕心裂肺的呕吐声在盥洗室里回荡着,也不知是生理上的反胃还是心理上的反胃。
兰斯年弯腰,修长的手指捡起了手机,然后慢悠悠的走到了盥洗室的门口。他像是在观赏什么名家名作一般,在那儿观赏着宋青葵扶着盥洗盆狼狈的呕吐姿态。
末了,他还问了一句,“小葵,你在哭吗?”
长发倾泻下来,遮住了宋青葵的脸颊,让人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和神态。
宋青葵抬起头,打开水龙头清洗着手和脸,转头看向兰斯年,一脸冷漠,“没有。”
怎么可能哭呢?
只是恶心罢了。
兰斯年下巴微抬,墨绿色的眼瞳里闪烁着恶意的光芒,“现在你知道了,姓顾的就没有一个好东西,他对你好无非就是像养着一只阿猫阿狗一样,闲来无事逗弄逗弄。阿猫阿狗是什么啊,就是个玩意儿啊,只要乖点听话点,喂好点就是了,大不了再买点玩具,或者买个好点的窝。你看,像不像你?”
宋青葵脸上还蒸腾着红晕,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水珠,忽然笑了一声,“兰斯年,是啊,我就是阿猫阿狗,但是你不要忘了,是你把我这只阿猫阿狗送到别人家里去的。我当年小,还不懂事,你知道你那叫什么行为吗?你那叫诱骗?不入流的诱骗!”
这句话好像忽然戳中了兰斯年的命脉,兰斯年忽然就僵住了。
“什么诱骗?是你自己抱着我说愿意的,是你自己愿意的。”兰斯年嘴里重复着这句话。
宋青葵笑着摇头,“不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