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忽然一把掐住宋青葵的手臂,“雪芽是怎么摔倒的?是不是就是你干得好事?”
宋青葵沉默,这沉默横亘,似骆驼刺,挺着繁密易折的神经,一动不动。
汪诗曼本来只是话赶话,一种情绪激动下的宣泄,但是宋青葵的沉默却让她愣了一下,随之而来的便是狰狞的怒意。
“真的是你?!宋青葵,你不过是一个被顾家捡来的孤女,命贱如泥,怎么比得上我的心肝宝贝,顾家真正的千金,你个瘟神,你还我雪芽的耳朵啊,还给她!”
汪诗曼掐着宋青葵的手臂越来越使劲,指甲透过病号服,陷入了皮肉,带起的刺痛让宋青葵不自觉的皱眉,但是她却依旧沉默着。
言语太匮乏,情绪太沉重,歉疚压得她直不起腰,出不了声。
她想辩解——不是我。
可是事实上确实是因为她,辩无可辩。
不管事情的起因如何,众人都只关心事情的结果。
汪诗曼看着宋青葵面无表情的脸,那双眼眸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太过澄澈,仿佛将她所有的心虚和恐慌都看得无所遁形。
她恶狠狠道:“你顾叔叔马上就过来了,我看你怎么和他交代,宋青葵,你就等着被赶出顾家吧,还有……”
汪诗曼话语一停,掐着宋青葵手臂的力道陡然加重,“你可把嘴巴给我闭紧了,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要多说。”
宋青葵干裂的唇微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却听汪诗曼语速极快的说道:“顾雪芽的耳朵就是因为你才聋的,你顾叔叔一定会撵你出去的。到时候你一个人在外面,要是我稍微打个招呼,你连学校都进不去,生活费也一分都没有,只能自己去当个乞丐。”
汪诗曼见宋青葵没有抢白,便觉是自己的威胁奏效了,心里那些隐秘的担忧倒是没了多少。
不过是个还未出过象牙塔的小姑娘,哪里能斗得赢她了。
宋青葵的左手缓缓拉下自己的被子,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脖子,“这个呢?这个要怎么解释?”
她的声音沙哑粗粝,一点也不好听,尤其是听在此时汪诗曼的耳里,简直是催命音符。
汪诗曼定睛一看,只见宋青葵的脖子上全是一片青紫色,可以看得很清楚,那就是硕大的手指印,就这么大喇喇的印在宋青葵白皙的脖子上,看得人刺目又心惊。
汪诗曼不可置信的看着宋青葵,“你这是在威胁我?!”
宋青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