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恶意道:“我现在觉得或许你和顾安之间说不准还有什么蝇营狗苟的事情呢,不然为什么他会留那样的遗嘱,让你这个外来的杂种享受本该是我的东西!你倒是好本事,勾了顾西冽,还勾得他爸爸都神志不清了,都这样了还有脸呆在我们顾家,倒真不嫌害臊。”
宋青葵搬着花盆的动作猛然停了下来,她抬起头,动了动稍微有些僵硬的手指,一字一顿道:“我是不是杂种我不知道,但是您……肯定是有过杂种的。”
汪诗曼的面皮蓦然一抖,毫不犹豫的扬起手狠狠刮了她一巴掌——
啪!
重重的,毫不留情的,用她那尖锐的指甲刮破面前这张不动声色的脸庞。
一巴掌过去,耳朵里响声嗡嗡,宋青葵的眼前只有汪诗曼那愤怒又骇然的脸——
她紫红的唇像是一张血盆大口,衬得她自己身上的小貂绒越发纯白。
宋青葵的口腔里有了血腥味,脸颊也是木的,疼痛让她眯了眯眼眸。
汪诗曼打过她很多巴掌,唯独这一巴掌却是让汪诗曼自己的脸上出现一种名叫‘害怕’的情绪。
“宋青葵,你胡说八道什么?!”
她压低声音恶狠狠的看着宋青葵,眼睛还四处瞟了一下,带着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恐慌。
宋青葵的舌尖轻轻舔了舔唇角溢出的鲜血,平静的看着她,“您那么讨厌我的原因不就是因为当年我把那碗药端给您了吗?那碗堕胎药。”
“你闭嘴!你个贱人给我闭嘴!”
汪诗曼目眦欲裂,维持不住自己优雅的贵妇形象,抬手就想再给她一巴掌,恨不能将她这张脸打烂,最后能打得口不能言,耳不能听,舌头全烂才好。
只是这一巴掌却没有打下去,扬起来被人拦在了半空——
“妈,您这是在干什么?”
离婚之说终究是不了了之,顾西冽开始对宋青葵避而不见。
他晚上不再回主卧睡,起初还只是在一旁的次卧,后来变成书房,最后便不怎么回来了。
那一夜的争吵仿佛无疾而终了,又仿佛沉在了最深处的深渊里,压抑着,石子落下,溅起无数咆哮的回音。
东城太冷,汪诗曼去了国外过冬,她一贯贪图安逸,自然也不想在东城受冷。
又或者她发现连顾老爷子都奈何不了宋青葵,自己也就想眼不见心不烦,暂时避走他乡了。
临走之前,她穿上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天青色旗袍,外罩一件小貂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