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啊?那些烟花可是我找人专门做得,都是大师手笔,美吧。”
“嗯,美。”
美得简直让人跟着一起炸上天了。
江淮野正准备挨着顾西冽一起坐到沙发上,顾西冽却眼尾一瞟,说道:“先别坐,你去厨房给我拿样东西。”
“拿什么?”江淮野不疑有他,倒真不坐了,身子一转,脚步一跨准备往厨房走去了。
顾西冽薄唇一扯,笑得阴风飒飒,“给我拿把锋利点的,趁手点的刀。”
“哈?你要刀干什么?”江淮野动作一顿,百思不得其解。
顾西冽背部往沙发上一靠,双手环胸,咬牙切齿道:“你说我拿刀干什么?当然是满足你的愿望,把你的头砍下来当球踢啊!”
“哈?”江淮野半晌没有反应过来。
顾西冽继续语带讽意的说道:“你自己记得给自己选把漂亮的刀啊,毕竟是送你上路的刀,不能掉价。”
几分钟之前,山顶还是烟火翻飞,流光溢彩的盛世景象。
几分钟之后,这里便凄清无比。
&nbsani当季新款大衣的男人,站在这山巅上,日出光晕将他的身形勾勒得出一层浅浅的虚影。
孤独的雕像,大概说得就是他了——顾西冽。
他看着他的宾利车在盘山公路上既甩尾又漂移,真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头,吐不出来又咽不下去。
大费周章的整了这么大个排场,结果女主人撇下他自个儿走了。
这是几个意思?!
天光已大亮,顾西冽沉着脸想要打个电话遣人来接他,结果一摸口袋,这才想起——
他手机已经被宋青葵扔到悬崖下去了。
搞半天是在这里等着他!!!
顾西冽的脸,顿时——
黑如锅底。
盘山公路的上狂飙的宾利车现在连个影子都见不着了。
寒风那个吹啊,吹得人心都凉了……
今日阳光正好,罕见的冬日暖阳,到了正午,阳光越发暖意袭人。
江淮野披着睡袍正在调酒,切柠檬的时候,佣人忽敲门,“少爷,顾先生来了。”
他忙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拢了拢睡袍走了出来,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顾西冽。
深红色的皮质沙发,有着和他江淮野一样无可匹敌的骚气,只是上面坐着一个气压跌破底的人。
江淮野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天光日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