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罗裙,发梳百合髻,发间戴点翠红宝金钗,面庞五官娇俏甜美,看样貌分明是徐家的三表妹,却因打扮得与往日大不相同,比从前还更添艳丽。
叫人有些不敢认了。
徐婉已忙蹲身行礼:“大姐姐回来了。老太太方才还和我念着姐姐呢。”
“三表妹。”纪明达扶她起来,笑问,“你是过来陪老太太住几日的?”
“是。”徐婉忙答,“有幸得老太太喜欢,得以侍奉膝下,是我的福气。”
“是我看她好,就接来陪我解闷了!”徐老夫人笑道,“她就住在这边西厢房,和你从前的屋子对面。有她伴着,我这院子里也能热闹些。”
“是我走了,让老太太这里冷清了。”纪明达看着徐婉与她分别坐在祖母两侧。
当着侄孙女,徐老夫人不便细问孙女太多,便只笑道:“女大当嫁,难不成留你白陪着我,耽误了青春吗?如今看你嫁得还算合心,我也放心了,也有精神再看看婉儿了!”
她一手握着一个孩子,和徐婉说:“明日起,你就和四丫头上学去,有学不会的不用怕,只管去问你明远表哥就是。或是你大姐姐常回来,她的才学可是满京年轻姑娘里最好的,天下所有的事,除了女人做不了的,就没有她不会的。你问她也是了。”
徐婉忙笑说:“可大姐姐回来是为陪老太太和太太的,我怎好多误了大姐姐的时间?”
“这有什么!”徐老夫人笑道,“她最是友爱姊妹。家里二丫头便不提了,从前三丫头有不通的地方,也都是问她。她自己的嫁妆还绣不完呢,就只知道教这个教那个的,何况是你?”
纪明达便笑道:“三表妹有不会的,问就是了。”
徐婉忙起身郑重谢过。
她本是徐老夫人的亲侄孙女,是徐家同辈里最出色的姑娘,虽然一日之间从家里的寒素房舍搬至了安国公府,从平民家的女孩儿成了陪伴国公夫人的姑娘,从钗荆裙布换成了高髻珠翠和满身绫罗,心里自有慌张忧心,却并未惧怕得失了言行分寸。
知大表姐回来,必定有些体己话与姑祖母说,她便只托要收拾屋子,主动从正堂避了出去。
徐老夫人满意点头。
这丫头,她没挑错。
徐婉已走,她忙问孙女:“怎么突然去了庄子上?是那天你回去,温家也给你委屈受了?”
过来的路上,纪明达是想与祖母略说一说温从阳的发狂无礼的,还想问问祖母有没有什么有助怀胎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