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口像是忽然被刺了一下,我难以置信地看向周庭柯,猝然间眼前一黑,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失去了意识。
迷糊间,我似乎闻到了熟悉的皂香。
但睁开眼时,弥漫在嗅觉里的,是一片刺鼻消毒水味。
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竟躺在了病房里。
病房还是先前的那个病房,连窗口摆放的小盆栽都还跟之前一样。
光秃秃的枝丫,饱受着冬天的摧残,没有半点儿精神。
一如我。
想想我也挺失败的,这次皖南之行,兜兜转转闹出了这么多事,谁曾想最后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现在连“叛徒”的身份都要背上了。
可笑至极。
正当我暗自腹诽时,曾智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林经理,往大了点说,那是荣域的商业机密,你怎么能随意说出去呢?你知不知道这要是换做别人可是要付法律责任的。”
“对不起对不起,”林杳杳委屈又小心翼翼的嗓音也传了进来,“我只是不想看到庭柯跟韩总闹别扭,本想让音洛姐出面调停,谁曾想竟把她……”
一阵呜咽声响,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姑娘只怕已经哭鼻子了。
“周总这不是还没出手了呢,林经理未免也太心急了……”
“你话密了,”一声呵斥声传来,周庭柯的斥责声响了起来,“她也是一片好心,若不是她通知白音洛,我都不知道,一个举动能把她急进医院。”
“好心”二字在某种程度上又刺痛到了我。
同样是提醒,我呢,就是别有用心,而林杳杳,则代表关切。
到底是不一样啊。
“周总,其实嫂……其实白经理说的也不全错,或许我们可以考虑考虑她的提议,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可以考虑换一份工作了。”周庭柯丝毫不讲情面,“现在我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荣域的人,还是属于韩氏。”
这帽子扣得挺大的,听得我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勉强地撑着身子,刚起身,那软糯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庭柯,其实我们应该理解一下音洛姐的,毕竟韩总和元先生的关系放在那,音洛姐卡在中间,也确实为难。”
听到这,我不由地冷笑一声。
怎么说呢,林杳杳的善解人意恰到好处地反衬了我的无理取闹。
她的利益点是周庭柯,而我的利益点,是另有所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