峰可是上清仙宗响当当的五大势力之一,难道都这么横行霸道,蛮不讲理,实在令人寒心。”
“其他副峰还好吧,你看五行峰当初冤枉了人还不是对叶天阳多加照顾,衍魂峰虽然将谢峰主逐出去,却也没有赶尽杀绝,真没见过像天门峰这样无耻的,连秦路那种货色都包庇纵容,那老祖想必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副峰有副峰的规矩,现在是秦路还没死,就算真死了,也不过是个小小新弟子罢了,天门峰为此大动干戈不说,还扯些可笑又牵强的借口,污蔑叶峰主。”说到这里,那人笑了,“要说人品,有谁比得过叶天阳。天门峰就是借题发挥,想趁机插手副峰争端,真以为能只手遮天不成。”
毕竟事不关己,其中也不乏说风凉话的人:“怎么说那也是五大主峰之一的天门峰,就算再怎么无视规矩特立独行,谁又敢当面说个不字,要怪只能怪万兽峰没个倚靠,又没实力,才会被欺负得毫无还手之力。像圣隐峰那种势力,天门峰就算想动,也得掂量掂量它背后的五行峰不是。”
万兽峰一间其貌不扬的暗室,秦路被软禁在此。
里头那人蓬头垢面,神色呆滞,和五日前活蹦乱跳的样子相比,活像另外一个人。他手脚处套着个铁环,链条一直延伸到墙里,整日整夜不眠不休,眼窝深陷泛着青黑之色,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般,萎靡不振。
“他是秦路?不仔细看还真没认出来。啧啧,得受多大打击才能变成这幅德行,至于吗。”吴大仁低下头瞅了半晌,扭过头对身旁的人道,“你师父怎么想到把他接回来,既然真相已经明了,现在这人的命已经不重要了,救不救无所谓。让他自生自灭吧。”
这五日来,不时有强者闯入炬赤峰暗杀秦路,好几次都是临近毙命的最后关头,被容玄的人保住一条命,来杀他的人有的沉默不语,有的话多冷嘲热讽几句,秦路经历了这些之后,整个人大变模样,就算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信——前来杀他灭口的就是天门峰之人。
他只是个诱饵,到了没用的时候就会被无情地丢弃,从头到尾就是个圈套,在仙谷遗迹被抛下的时候就该想明白了,可他还傻傻地被蒙在鼓里。
秦路去外头溜了一圈后,关押在炬赤峰没多久,又被容玄下令接了回来,才保住了一条命。以前话多,说得气人,现在一句话没有,乖得不得了。
叶天阳神色平静,眼里露出一丝怜悯:“虽然安慰不了你,不过还是看开些,在没有碰上老祖之前,你一样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