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崇丘便道:“人可能确实就不回来了,但我觉得案子还是能破的,虽然三天五天破不了,打三五个月、三年五年,总是会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李亚林苦笑道:“我很快就退休了,如果这个案子真的三五年才能查个水落石出,那查出这案子的人也不是我了,到时候带着这么一件无头悬案退休,我这半辈子打拼出来的一点名声也就荡然无存了。”
安崇丘笑道:“我还以为你李亚林生性豁达,不在乎这所谓的虚名呢。”
李亚林摊开手来,自嘲道:“你看我也混了大半辈子了,除了这些虚名我还剩下啥了?要是连这点儿虚名都没了,那就只剩下联邦政府给我的那点微薄的退休金了。”
安崇丘认真道:“老李,乐观一点!不就是在自己最强的领域受了点挫折嘛,我跟你说,那都无所谓。”
说罢,他双手指向自己,脱口道:“你看我,这么多年我到哪里都被奉为座上宾,哪怕对面是九十岁的老爷子,也会主动站起来,非要把最好的位子让给我,结果前段时间去参加一场拍卖会,还被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赶了出来,我当时都恨不得扒开一条地缝钻进去,可你看我现在,不也想开了嘛!”
“这人呐,就是混得再好,也不可能所有人都给你面子;你这个探长,就是专业技能再厉害,也不可能所有的案子都破得了;”
“你要在学会接受失败的同时,尽量保持平常心,等过了这段时间你再看这件事儿,不过就是有人在你跟前放了个屁,屁再臭,也早晚有散的那天。”
“可是你自己如果死抓着这个事儿不放,到七老八十的时候,还惦记着那个屁、觉得当年没找出放屁的人你心里难受、过不去这个坎儿,那你这后半辈子肯定快乐不起来,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李亚林无奈一笑:“在劝人这件事上,你他妈是真的行。”
说罢,他端起酒杯,对安崇丘说道:“来来来,喝酒,把这杯干了!”
安崇丘摆摆手:“别喝这么多,小酌一点儿就行了,还得留着点精力等着看大戏,大戏一旦上演,你的压力恐怕会轻松许多。”
李亚林神色一凛,问他:“你是说‘公开处刑’那件事儿?”
费浩洋被绑架不久之后,安崇丘和李亚林就推测出了这件事背后的动机,认为一定是有人打算对费家进行公开处刑。
而现在,费浩洋被绑架、遭虐待的事情,一直在网
络上发酵,引发亿万人关注,这件事的热度已然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