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仰头喝酒时,眼神瞟向那被带走的堂弟,眸底拂过一道凌锐的锋芒。
殷蔓忽然握住他另一只手,他便望向她,若无其事地问:“怎么了?酒喝多了不舒服?”
事实上,他知道她是在担心他,怕他惹出麻烦事。
殷蔓还想再说什么,白矜泽朝她点了下头,“别担心,老婆。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我希望一切都是完美的。”
说完,他还向她展露纯良的笑容。
不熟悉白矜泽的人很容易被他这笑容迷惑,以为他是什么阳光型男。
而熟悉他的人就会从他这笑容中解读出危险意味。
殷蔓心中明了。
今天是婚礼,所以白矜泽不会对他那堂弟做什么,但过了今天,对方必定是凶多吉少。
她向来没插手过他生意上的那些事,他要对付谁,她也不会去左右。
她不是心地善良的人,早已知晓人心险恶,像白家那种家族,想要上位更加不能心怀仁慈。
既然嫁给了白矜泽,殷蔓就决定爱他所爱的,恨他所恨的。
因此直到婚宴结束,她都没有替白家那个堂弟求过情。
平时没什么人敢给白矜泽灌酒,今天他高兴,都变得平易近人了。
而后果就是醉得一塌糊涂,需要人扶着走。
他的父母都很满意殷蔓这个儿媳妇,临分开前还叮嘱她回去后好好休息。
关月作为伴娘,兴奋得像打了鸡血,这劲头还没褪去。
婚宴结束,她也换回了常服。
看到好姐妹都成双成对,她直叹气。
现在蔓蔓也结婚了,就剩下她是孤家寡人一个。
她挽着顾迦洛的胳膊,唉声道,“以后都没有人陪我去酒吧通宵了。”
顾迦洛不理解她为什么如此丧气,直言,“只是结婚,又不是跟你绝交了。”
关月嘴角一撇。
“你们都有老公管着,跟以前可大不一样了。
“就比如你,你算算,这都多久没跟我们一起出去玩了?
“以前是姐妹最重要,现在是老公排第一……”
她说这些话时,沈律就站在顾迦洛的另一边。
他很认真地帮自己媳妇儿辩解。
“她最近在监督我戒烟,还有一些工作上的事。”
顾迦洛还补充了句,“他也不敢管我,我想干嘛就干嘛。”
关月就着这个台阶接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