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蒋世年的保证后,顾沛麟那压抑的情绪得到了片刻缓和。
他将听筒放回到机子上,就被随行的警员带回住宿区。
才刚走了几步,他就停下脚步,一只手撑在墙上,脑袋低垂着,仿佛很无力。
警员发现情况,立马走过去。
“喂,你怎么了!”
月色透进那逼仄的窗户,照到墙上,也依稀照亮了顾沛麟的身影。
警员靠近了,却见他埋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喂!你没事吧?”
旋即,便听到一阵憋笑。
紧接着又转为病态的狂笑。
“哈哈哈……”顾沛麟喜极大笑,眼睛笑得通红。
他一手撑墙,一手捂着额头。
走廊上回荡着他那狂妄的笑声,显得无比诡异。
警员眉头一拧,提醒他。
“别笑了!赶紧回宿舍!”
顾沛麟却停不下来,突然扑到警员面前,一只手搭在对方肩上,颇为熟稔地冲着他喊道。
“你听好,老子就要出去了!
“那破宿舍,老子以后都不待了!!”
这一晚,顾沛麟兴奋得睡不着觉。
他无条件信任蒋世年。
躺在那狭窄的宿舍床上,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出去后的计划。
有人欢喜。
就有人犯愁。
随着与沈律的竞争日益激烈,蒋世年早已有一不做二不休的心思。
今晚没能弄死沈律,他多少会感到郁闷。
不过他也不担心被沈律察觉是他的手笔。
只因他收买那个保镖时,全程都是让其他人代办的,从头到尾都没有表露过真实身份。
即便沈律查出那保镖,也查不到他蒋世年头上。
事实就如他所预期的那样。
沈律那边没费多少时间就找到了那个吃里扒外的保镖,可不管怎么顺藤摸瓜,都没有一个较为明晰的结果。
城郊的废旧厂房里,回荡着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被折磨得遍体鳞伤的保镖撑着一口气,向面前的方脸保镖求饶。
“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我、我只知道收钱……收钱办事。
“我不想的,可我家里人需要钱……是我对不起沈总……”
方脸保镖冷沉着脸,怒其不争地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