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敬而远之,甚至提防的心思:“好好的一个人,出门全乎全脸的,回家之后连医生都跟着进家门了,还能说没事?”
这个道理似乎也站得住脚,可问题是聂云台太想当然了。试想一下,被挨打的人,身上别的地方都没事,好的和一个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就手掌受伤了,这种情况不是没有,有过私塾经历的人都会记忆犹新,三尺长的戒尺,可不是学堂里的摆设。
学童被打手心,这是常有的家常便饭。
可王学谦这么大一个人,还和受学童一样的伤,这像话吗?
王学谦心说,这家伙不会和自己有仇?他这么帮聂云台不会是帮错了吧,说话总是云山雾罩的让人憋屈。关键是聂大少表现的气愤不大搭调,王学谦是有振新民族纺织业的决心和想法,但同时他是放在扼制日本经济快速增长的前提上。
这是一个从政治延伸到经济的战略部署,属于政治手腕的延伸。
扶持几个民族纺织业的龙头企业,也是他完成这一部署的前提和准备。但如果掌舵的人脑子不活泛,能斗得过日本人吗?
王学谦嗳气道:“聂会长,你看到过挨打就手掌受伤的吗?”
聂云台愣住了,这个细节他好像忽略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不尴尬,低声问道:“那么是?”
“谈判陷入僵持,拍了一下桌子,没想到美国领事馆会议厅的长桌竟然是三尺厚的黑胡桃木,用力用大发了……”这个原因,王学谦还真不想说,可是没办法,不解释通透了,聂云台要钻牛角尖。
聂云台痴痴的问:“克宁瀚总领事在场?”
“嗯,在场。”
“美国总统的特使也在场?”
“也在场。”
好吧,聂云台吃惊的看着王学谦,良久才开口道:“王督,您也太不小心了!”给美国总统特使脸子看,聂云台强大的心脏有点承受不起,只能委婉的表示内心的担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