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下后座车窗,迎上严贺禹阴冷的眼神,他却淡淡一笑,“严总一人来看电影,好兴致。”
“我记得我警告过你,别查我行踪。”“我今天来是看在你父亲面子上。”
“不需要你看任何人面子。”
姜正乾的话被打断,他嗤笑,“年轻人,别太狂。这几年,你搅黄了我三个项目,抢走我两个项目。现在又打我新项目的主意,我说,适可而止。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严贺禹的手搭在车外,觑他,“我被肖宁抢去的利润,总得找补回来。让步这种事,在我这就没可能。”
他话锋一转,“不说这些没用的,说说你今晚又查我行踪这事,该怎么给我个交代。”
姜正乾笑,觉得好笑。
严贺禹拿出手机打康波的电话,在电话接通前,他对姜正乾说:“我看你越活越回去,我脾气改了点,是为温笛。不然你以为怎么着?我难不成为所有人改?是你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一连三个质问。
“严总,什么吩咐?”电话里,康波的声音传来。
严贺禹开了扬声器,“你把姜正乾的行踪查一下,现在就查,查仔细一点,查清楚发给他老婆,他岳父那边也抄送一份。”
挂了电话,他看向姜正乾:“我跟你不一样,查你干了什么事,我提前告诉你,你可以销毁证据,不过就看你能不能快过我。”
他吩咐司机,“走吧。”
黑色轿车缓缓驶离商场地库。
十分钟后,严贺禹接到康波电话。
他问老板,刚才姜正乾是不是在边上。
“嗯。”
“那他知道了,查起来难度大。”
“难度要是不大,他还以为自己一手遮天,了不起了。”
“行,我心里有数。”
结束通话,严贺禹看向窗外。
汽车在江城夜色下疾驰,夜里十一点半,路上安静空旷。
司机插了一句话,说:“严总,后面没车,您可以休息会儿。”
严贺禹“嗯”了声,表示知道。
他最不喜欢跟肖正滔和姜正乾这类人打交道,他们总喜欢用些不入流的手段。但名利圈又不乏这样的人。对付他们,只能更不入流,不然他们不长记性。
不像肖冬翰,再卑劣再不择手段,那也只针对生意,不会私下搞那些。
现在再看,肖绿茶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可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