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爸，这可能是他烦心之中唯一的开心了。

没想到的时候，他竟然回复得很快，几乎是秒回：会叫爸爸了，你教的？

我回复：不是，是他自己不知道怎么就学会叫爸爸了。

陆衍：天性，以后你不让我认他，但是如果他从别人哪里知道了我和他的关系，他要认我，你接不接受？

这个问题把我给问住了，其实我想过，但是毕竟两个孩子长大的时间还长，我不想考虑那么长远的事情。

于是我没有回答陆衍，他也很默契地不再追问。

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发过来一个视频请求，我犹豫了一下，接了。

视频画面里，陆衍的脸一闪而过，看不清楚，但是随即出现了昊昊的脸，他很是兴奋，“纪阿姨！纪阿姨我是昊昊！”

“昊昊？”我惊喜极了，立马打了个招呼，“你怎么和……你爸爸在一起？你不是……”

“叔叔来福利院找我了！”昊昊的声音依然很兴奋，可是却把对陆衍的称呼，自觉地改成了“叔叔”。

我听到这个称呼时，心里竟然觉得有些难过。

我想陆衍不会主动要求昊昊改变称呼，可是昊昊是个懂事的孩子，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便很主动地不再叫“爸爸”，他也怕陆衍心里不舒服，怕这个“爸爸”并不是真心接受他。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我有些心疼地问。

“纪阿姨，我在这边过得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我，有时候奶奶也会来看我，福利院的朋友们也对我很好呢。”昊昊开心地说，可是我却看到了他脸颊上的抓痕，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抓过。

我陪着他聊了一会儿天后，他把手机还给了陆衍，陆衍走到了一边和我聊天，他现在还在福利院内，偶尔镜头里闪过的人，都是福利院的小孩子。

我问道，“昊昊在那边真的过得很好吗？”

直觉告诉我，并不是。

“他大概一岁的时候，就被陶雪带走了，所以和这里的孩子都不熟悉，会有人欺负他，但是他没和我说过，是福利院的护工跟我说的。”陆衍答道，说着说着镜头里出现了他的脸，他戴着墨镜，只看得到鼻子和嘴巴，但是一点不妨碍他的英俊。

太阳的直射下，他的皮肤在镜头里仿佛在发光。

我有些不太适应和他视频面对面，便换成了后置摄像头，正好洛洛和明初在骑着扭扭车玩耍，两人闯入了镜头中。

看到两个孩子后，陆衍的声音再度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