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其实也叫锅摊子,就是调好了面糊,往平底的锅上倒一小瓢面糊,刮平了,薄薄的摊在上头,差不多翻个面,熟透了,直接拿起来,随便卷一卷撕一撕就能吃。
里头加了鸡蛋,加了一点碎葱花,锅底下也刷了一点油,所以吃起来还是很香喷喷的。
尤其是趁热吃的时候。
一人两张锅毯子,再喝点早上剩下的稀饭,这一顿就算是糊弄过去了。
张小山嫌没滋味,又去酸菜坛子里捞了几根酸豇豆,卷在里头吃。
吃过饭,一家人接着干。
直到天黑,才总算是差不多干完了。
家里所有家具,箱子,桌椅板凳,包括碗筷什么的,都是用清水擦了一遍又一遍,干干净净的。
晚上就吃那只熏兔子。
另外煮了一锅白菜豆腐肉片汤——肉片还是自家的咸肉,刚晾上的腊肉还没干透,但已经有一点腊肉味,徐氏特地试试咸淡如何。
主食还是锅毯子。
人人都累得不轻,还饿,上了桌子,都先只顾着吃,吃得差不多了,才有心情说话。
徐氏说起明天的安排:“明天我们把铺盖都拆洗一遍。趁着太阳好,晒一晒棉絮,再把衣裳也洗了。”
小松小柏已经起了偷懒的心思:“过年好累啊——”
徐氏瞪他们两个一眼:“又不喊你们洗。不过你们两个也不许乱跑,这几天爱干净点!”
洗过衣裳和被褥,下午徐氏就烧水,又掏出了大木桶,让全家人都挨个儿泡了个热水澡,把积攒了一冬天的老泥都搓干净不说,头发也是拿皂荚洗得干干净净。
不得不说,大冬天的,泡个澡,仔细搓一搓身上,还真的是很舒服的。
张司九虽然也经常洗澡,但是考虑冬天保暖问题,她也不敢洗太久,多数时候都是在屋里小木盆里洗一洗,擦擦身这样,痛痛快快的洗澡是不敢的。
万一感冒,那可不是闹着玩。
招银显然比张司九平时洗得少,还洗得敷衍。
她的后背泡过后,一搓,就全是黑灰色的泥垢。
看得张司九一层一层起鸡皮疙瘩,但是又忍不住不停地去搓——有时候甚至能搓出一条特别长的。
每当这个时候,那感官刺激就会格外酸爽。
招银舒服得直感叹。
张司九给招银搓完了又给徐氏搓,俨然已经变成了一个搓澡工。
只能说,过程很刺激,结果很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