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丝的怅然:“怎么……那么弱?”
“那孩子和小南瓜不一样。”张司九轻声解释:“小南瓜虽然不足月,但好歹也八个多月了。该长好的地方也都长好了。但那孩子,才七个多月。她甚至没有小南瓜大,皮都是半透明的,手腕也就大人的手指那么粗。这样的孩子……没办法的。”
不过她说起这个事情,可不是为了跟徐氏解释那孩子为什么活不下来。
主要还是为了提醒徐氏:“二婶,我怕招银娘找咱们麻烦。还有那个刘长进。也得小心。”
她心里已经想过处理办法:“他们敢闹,咱们第一时间找里正,看在杨县令的面子上,他也会帮咱们。如果他还不消停,直接就报官,别心软。”
徐氏心中沉重,点点头对张司九勉强一笑:“行了行了,人不大点,天天操心倒厉害。也不怕将来长不高。”
张司九:……那我还是怕的。
于是张司九利索的上床睡觉,补充体力。
她也是真的累,几乎是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徐氏替张司九掖了掖被子,看看张司九,又看看同样睡得香的小南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才转身出去了。
然后徐氏想了想,又出门去打听招银家情况了。
结果一问才知道,那孩子已经没了。
哭不出来,嘴也掏干净了,也打了屁股,可就是哭不出来。
没多大一会儿,就彻底没了动静。
刘家那老娘也从娘家回来了,知道这个事情,倒没什么波动,只是狠狠地啐了一口:“死得好!女娃生下来有啥用!跟她那没用的娘一样!”
徐氏听完这些,哂笑摇头:九娘还担心刘家上门来闹事,这样的态度,怎么可能还想到来闹事!
于是徐氏淡定的转身回去了。
的确,和张司九预想的不一样,刘家根本没想来闹事。刘长进都没想过这个事儿。
甚至刘长进除了觉得晦气之外,那是半点情绪波动也没有,回了一趟家,很快就又走了,说不吉利。等招银娘出了月子再回来。
至于那钱,刘长进也承认了。而且还觉得没所谓:“不就是二两银?等我发了财,多少钱没有!”
招银娘呆呆地躺在床榻上,眼泪顺着太阳穴流进头发里,又落在枕头上。
比起招银家这个事情,真正掀起热度的,反而是张司九。
张司九的热度那是经久不衰,十里八乡都传遍了,而且越传越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