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破门而入前的半个小时。
门口传来娇言软语,昏暗的房间突然大亮。
我下意识抬起手臂去遮挡。
被人一脚狠狠踹倒。
陈玄捧腹大笑,“你看他这副样子,像不像流浪狗。”
我愣愣地眨了眨眼皮,看见我年少时放在心尖上的那个女人冷嘲一笑。
“是啊,可不就是我白羽养的狗。”
我动了动唇,干涩的嗓子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白羽是我爱了很多年的女人,爱到我可以为她弃学去一个陌生城市。
只为搏一个她口中虚无缥缈的未来。
可在她安排的未来里,她住在我给她租的房子里,日日陪着陈玄颠鸾倒凤。
我头痛欲裂,恍惚间又看见白羽泪眼涟涟的模样。
咬牙闭了闭眼。
倒没看错……
不过是在昏黄的灯光下,陈玄拿的蜡烛滴在了她洁白的手指。
“没事吧?我吹吹宝贝,不疼啊。”
陈玄拉着细白的手,恨不得塞进嘴里去,也果然如此做了。
我喉间不可抑止地干呕,真他妈恶心啊!
恶心当初在看到那么不堪的画面后居然在白羽声嘶力竭的哭求下选择原谅了她。
恶心我居然在他们杀人后甘心帮她处理尸体。
终于我的动作刺激了白羽。
她拿起蜡烛就往我脸上滴,哀切的脸上闪过快意。
“刘黎哥哥,你又发病了啊,我来帮帮你。”
我不躲不闪,全身发抖。
抛尸后,警察很快贴了一张监控通缉图像,赫然是我的背影,
我每天恐慌不安,几乎神经衰弱。
白羽借口为了我着想,找了这个老房子让我住着先躲躲。
长期封闭导致我的症状越来越严重,白羽找来个医生说了些乱七八糟的方法。
从那以后,我便每天都忍受着她凌辱般的‘治病’。
某一天,就如同现在一样,我恍然睁眼看见陈玄的脸。
脑子突然清醒了,才明白我错的彻底。
耳边是陈玄的狞笑,锁链绕着我的脖子嘎吱作响。
“刘黎,别死啊,我还没玩腻呢。”
由远及近的鸣笛声响起。
“玄哥,警察来了,快走,快走啊!”白羽慌乱拉着刘黎走了。
我瘫软无力,喉间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