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力的从床上坐起来,“儿啊,你得好好感谢人家宋姑娘。”
“嗯,儿子一定会的。”
小清子郑重答应,曾母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还有之前宋姑娘花的那些银子,你记得还给人家。”
“好。”
“娘能再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就算是死都可以瞑目了。”
“娘,别说这种丧气话。”
多年未见,母子二人在一起絮絮叨叨个没完。
宋稚不忍打扰这样温馨的画面,唤了个人进来提着曾阿桥的尸体便悄悄退了出去。
散发着微弱橘光的屋子里,母子二人的身影紧紧依偎在一起。
宋稚离开小院,给手底下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很快便带着曾阿桥的尸体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京城乱葬岗就出现了一具因好赌成性被仇家杀死的尸体。
尸体胸口插着一把剪刀,据说还是个侍卫。
消息惊动县衙的人前来查案,却发现这人生前就是个没有道德的赌鬼,仗着侍卫的身份甚至经常欺凌弱小无恶不作。
最后,这件事不了了之。
一个发烂发臭的人,没有谁愿意为他讨回公道。
而她方来客里,小清子正跪在宋稚面前诚挚道谢。
“小姐,您救了奴才三次,以后,奴才这条命就是您的了。”
宋稚纠正他,“不是三次,就算是算上我帮你善后尸体,让你免于砍头之灾,加上昨晚赶到那次也不过两次吧。”
小清子却义正言辞道:“您还出手接济了奴才的娘亲,保住了娘亲的性命,自然也算作一次。”
宋稚见他一脸严肃,便没有再说什么,
只道:“除了救济你娘,我救你皆是有目的的,所以你不用感恩戴德,做好你份内的事便好。”
“奴才明白。”
行大礼磕了一个响头,小清子接着道:“小姐接下来有何安排?”
“安排不急,还没到时候,这两天还有点时间,你留在家里多陪陪你娘吧,宫里那边我会帮你搞定。”
“真的吗?”
小清子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喜悦,看着母亲卧病在床,天知道他有多想留在床前伺候。
可他昨天能出来就已经是意外之喜,他深刻知道宫中规矩是多么严酷,自然没脸再奢求什么。
没想到自己觉得难如登天的事,宋稚轻飘飘两句话就让他心想事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