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宫的大夫会比皇宫里的御医医术更好?”
宋稚总算明白过来,看似温暖和煦的慕远之,在他心里,这段被抛下的经历是他永远跨不过去的坎。
他在年幼时将她作为了寄托,认为他们同病相怜从而有了执念。
于是现在有了机会,他便不顾一切想要自以为是的‘救赎’她。
他大概认为,只要她们成了亲在一起,他就会和她一起从过去种种灰暗中解脱。
宋稚笑了。
是真的笑了,笑出声的那种。
“我原以为殿下是通透的人,没想到殿下自己画地为牢不愿出来。”
慕远之眼中闪烁着疑惑。
她松开抱着柱子的手,端端正正的站在他面前直视着他。
“我自己可以走出让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的亲情渴望,也可以理智抛开不值得的亲人和束缚,那些曾经以为大到天都要塌下来的事,现在回过头看也不过是一桩桩小事,只要我不在意,它们就不能伤我分毫。”
“你……”
“殿下何必纠结于过去无法自拔,上次我就说过,明日之路光明璀璨。”
宋稚莞尔一笑,“任何人都不会是你的救赎,除了你自己。” 。
宋稚真是百思不得其解,想破头也想不出个缘由。
得知她一直纠结这个问题,慕远之似乎有些意外,不过很快便清朗一笑。
“有的人,单是站在那里什么也不做便能成为让人忍不住采颉的月亮,如你。”
刚刚走了一路宋稚没觉得冷,乍一下听到这么文邹邹的情话却猛的打了个寒颤。
“你没事吧?”
这算哪门子的理由。
慕远之不置可否一笑,“我第一次见你,是在皇祖母八十寿辰上,因是大寿,父皇命所有皇室子孙都参加一同恭贺,也是那一次,我得幸回到了从小阔别的皇宫,在席上见到了一身娇俏打扮的你。”
“那时你身为丞相之女,周围多的是上赶着巴结的人,你被众星拱月的围在中间,就连衣襟上的飘带都好像在发光。”
宋稚知道他说的那次宫宴,声势浩大,,隆重无比。
“可我对你没有任何印象。”
“你当然对我没有印象,被父亲捧在手心的娇娇儿,怎么会儿注意到远处像阴沟里老鼠一般窥探别人幸福的我。”
“所以呢?就因为这?”
这感情来的未免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