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时,宁家一度觉得是祖坟冒了青烟。”
“他扮演着天下最深情男子的样子,让我将身心交付于他,所有人都说我嫁了一个好夫君,我自己亦沉醉其中。”
“我想,若是我没有发现他与后妃的私情,想来他还是很乐意有我这么个没有母家背景好拿捏的女子来做挡箭牌。”
“可我发现了。”
“我发现了他书房中那些与后妃私通不堪入目的信件,我甚至发现了他们准备偷梁换柱的计划。”
“他说我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戳瞎我一只眼睛,又说我不听话的代价就是眼睁睁看着自己葬身火海,所以留下另一只眼睛。”
说这些话的时候,老妪……也就是宁倾城仅剩的那只眼里透露出极致的恨意。
她叫倾城,没有辜负这个名字,当年也是一等一的美貌。
可一把大火毁了她的所有。
“烧死我的那把火,是贤王亲手放的,而他放完火后迅速离开,又假装听到我在火海中时呼天抢地的欲冲进去救我给大家展示夫妻情深。” 。
闻言宋稚眼底满是喜色,“好,直接见。”
不愧是宫里调教出来的人,做事就是圆滑周全。
随着青黛的脚步,两人来到一个干净简洁的屋子前。
还没进去,就听到了里头传来木鱼声。
青黛耸耸肩,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她来到这里后安静本分看不出疯癫的状态,反倒是要了这么个木鱼成天边敲边念经,说是要为咱们的好心祈福。”
宋稚点点头表示收到,然后挥退青黛让她自己去忙。
深呼吸片刻,她推开了屋门。
屋子不大,一进去便可以将整间屋子的情况尽收眼里。
屋中除了一张床一副桌椅,就只剩一个跪在蒲团上佝偻着背的妇人。
因为背对着她,所以看不清妇人长相,但从花白的头发可以看出这妇人饱经风霜。
听见开门声,妇人并未回头,只是讷讷的问,“可是京中贵人到了?”
声音粗哑,像老树皮在地上摩擦。
宋稚应了句,忽然有些好奇,“您完全不像疯癫之人。”
对方传来一声苦笑,“疯癫不疯癫的,不都是世人下的断论吗?你既找来这里,一定是发现了贤王的异常吧。”
宋稚没想到事情竟这般顺利,忙不迭点头,“不知夫人有何指教。”
木鱼声停下,老妪的声音陡然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