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明半暗,平添一抹心悸的神秘感。
闻雯小脸通红,眼神里藏着殷切的期盼。
路唯不敢擅作主张,同样等着叶昇的回答。
四月初的夜晚,风微凉。
叶昇点了烟,低垂的眉眼透着拒人千里的冷漠,“既然脚崴了,就回家好好养着,给她叫辆车,车钱去找财务报销。”
闻雯的脸瞬间苍白如纸。
路唯则泰然地走到路边招来了出租车。
显然,处理这种情况不是一次两次,路唯早已得心应手。
送走了闻雯,路唯重新开车上路。
叶昇吹出口中烟雾,眼底一片冷清讥诮。
榕城公馆。
叶昇洗完澡便来到主卧的阳台,立在夜幕中抽烟解乏。
别墅区前后幢的距离适中。
前方斜对面的一幢别墅,楼上楼下的两层灯光同时亮起,惊扰了夜幕的静谧。
叶昇随意瞥去。
但见一个纤瘦的女人穿着墨绿色的长款风衣,戴着口罩走进了那幢别墅客厅。
那身形,以及露在外面的眉眼,哪怕隔着层层暮色,依旧熟悉的叶昇舍不得挪开视线。
可他还来不及有下一步的动作,那幢别墅的灯光依次熄灭。
叶昇心跳微快,披上外衣出了门。
等他漫步来到斜对面的别墅门前,终究是慢了一步。
别墅的铁艺矮门重新上了锁,只有远处一抹车尾灯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人来过。
叶昇夹着燃尽的眼底,轻笑着转身折回。
不怪邢牧说他自作自受。
三年前但凡他对感情有清晰的认知,不会让事情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所谓的‘失去方知珍贵’这句话,其实是对感情最大的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