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普通的交通事故……不过,我昨天确实没注意,把县长的车给刮蹭了一下。”
李南星有些恚怒地看了张守臣一眼,该死,肯定是张守臣跟二伯说的。
他还奇怪呢,二伯今天为啥有点儿亢奋,原来又是听到了自己不好的消息,所以他就激动了。
要不然,以二伯的性格,自己家开店这样的好事,他肯定是不会来的——看着别人家过好日子,他能开心得起来?
可他偏就来了,那就证明,他是摆明了来要扫兴搅局恶心人的。
李南星就纳了闷了,这种人难道就真的以别人的痛苦不开心为幸福?
这啥人啊?
“哎呀,你,你这孩子,咋这么不小心啊,你给县长道歉了没有啊?有没有给人家修车啊?”老妈吓坏了,急急地道。
天哪,那可是县长,是安平县里最大的两个官之一,如果因为这点儿小事就把人家给得罪了,那李南星以后可怎么混啊?
“咱家南星的性格又直又倔,还能给县长道歉?我听说他非但没道歉,反而还跟县长理论了呢,惹得县长不高兴都训斥他了。
南星啊,不是二伯说你,你瞎猫碰到了死耗子当上了科长,你就稳稳定定地不行吗?有个当科长的样子。
可倒好,这才当科长几天啊,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连县长都不放在眼里了?撞了人家车还跟人家犟?
人家是什么样的人物?一根手指头就捏得你死死的,你居然还敢跟人家理论?
并且,得罪了县长,还敢说你要提拔了?
那不扯淡吗?
南星啊,不是二伯说你,你这孩子也太虚荣了,当着这么多家里人的面儿,居然在这里说假话,说你要提拔了,满足你那个小虚荣心,这有必要吗?
都是一家人,谁几斤几两的谁还不清楚啊?想显摆也不是这样的显摆方式吧?
生来不是富贵命,高官厚禄无福消。
你啊,性子毛躁莽撞,真是个扶不起的阿斗,担不起这个科长的位置啊。”
二伯摇头晃脑地道,这话是越说越过份了。
“二伯,那如果我真要提拔了,这话又咋说呢?”李南星笑眯眯地望着他,眼神却很吓人。
苍天为证,如果眼前这个尖酸刻薄的人不是他二伯,他都能直接把他蘸大酱给吃了,这也太过份了!
“你提拔了?我倒着走出去。得罪了县长还想提拔,想屁吃呢?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