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些往事罢了。”
“夫君家境贫寒,母亲去得早,也没个人照顾,孤苦无依的。”
“但他读书很勤奋,早早就考上了秀才,结果唯一的父亲又去世了,成了举世无亲的孤儿,荒废了自己,也堕落了。”
“整日熏酒,靠着邻里之间接济,靠着我父亲暗中照顾,才勉强生活。”
沁水公主皱眉道:“这样的?”
这样的出身,能在十八岁做到如今的位置?
赵蒹葭道:“我与夫君是有婚约的,父亲母亲一直在催,我当然不想嫁给一个穷苦的堕落秀才,但实在把我催烦了,就干脆答应了。”
沁水公主攥紧了拳头,深有同感,因为她也是这般被强迫的。
赵蒹葭笑道:“成亲之后,我与夫君约法三章,不同房,不干预,他竟也同意了。”
沁水公主是越看赵蒹葭越喜欢,连这一点都和我一样啊!
“我本以为他是个懦夫,这种耻辱都可以忍受。”
沁水公主闻言,不禁道:“难道不是么!但凡是个男人,可以忍受不同房这种耻辱?”
赵蒹葭摇了摇头,道:“后来我才知道,夫君只是不想我为难,不想把我逼到绝境,希望日子正常过下去。”
“只是他不再喜欢读书,说官场邪恶,要平淡过一辈子。”
“整日出去跑步,锻炼身体,用各种奇怪的器具,说是自己的身体根基太弱了。”
“后来他便直接上山修道去了。”
沁水公主“啊”了一声,疑惑道:“修道?哪里修道?”
赵蒹葭道:“云州白云观啊!”
噢!是全真神龙道正统,没看出来啊,这小子还是正统道家弟子。
赵蒹葭想起那些往事,也有不胜唏嘘的感觉。
她呢喃道:“在上山之前,夫君参加了云州诗会的郊游活动,是我组织的,算是给我面子吧。”
“那天他作了一首《咏柳》,一首《悯农》,后来都传遍天下了。”
“那时候我才发现,夫君是很有才华的,只是不屑于官场的尔虞我诈,才不想做官。”
沁水公主越听越好奇,忍不住道:“那后来呢?”
赵蒹葭笑道:“三个月之后,夫君就下山了,宛如换了个人似的,身子骨和气色都好了很多,只是依旧不愿做官,那是今年六月的事了。”
沁水公主震惊道:“什么?今年六月?意思是半年前他还不是个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