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傲慢之性子的,莫不是好日子过惯了,吃不得一点苦了?”
青鸢满脸委屈,都快急哭了:“小姐,奴婢是心疼您啊,您千金之躯,状元嫡女,怎可为了一个赘婿去钻狗洞呢,这要传出去了,小姐以后还怎么做人。”
“什么叫一个赘婿?”
赵蒹葭变色道:“放肆!谁给你的胆子!竟如此侮辱姑爷!”
青鸢见赵蒹葭是真的生气了,于是连忙话都不敢说了。
赵蒹葭道:“周元虽是赘婿,却也是与我赵蒹葭拜过天地父母的夫君,纵因感情不合未能连心,也总有相持相守之情谊,岂容你大言不惭,侮辱于他!”
“况且自成亲以来,周元从未有半点不良之处,相反多次拯救赵家,支持父亲,如今更在临安府以匡国道,以救万民。”
“我若此刻弃之而去,与那些个攀高踩低、忘恩负义的贱妇何异!”
青鸢已经是泪水打转了,哭诉道:“小姐我错了,是奴婢错了。”
赵蒹葭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放下一切细软,明瑞,带我们去钻狗洞。”
“无论如何,我们也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东西送到姑爷手上。”
……
周元看着手中的信,一时间瞪大了眼。
他猛然回头,看向一脸疲倦的松山子,惊喜道:“道长不少读书啊,这一篇文章可谓是才华横溢,竟然还有比喻兼之典故,形神皆具啊!”
“安南侯喜食婴孩脑髓,这种人神共愤的恶行你都编的出来,是我小看你了啊!”
松山子叹了口气,道:“不是编的。”
周元脸上的笑容凝固了,面色冷了下来,继续朝下看去。
喜食婴脑,圈养女奴,杀人取乐,致残泄愤,拐卖女人儿童,以赌为圈套,逼得无数人家破人亡。
走私盐铁,出口北方,卖于鞑虏。
私自锻造兵器,贱卖民间,暗中挑拨宗族村落关系,助长械斗,只为控制地方衙门……
此人,真是畜生不如啊!
周元一把将信拍在松山子脸上,厉声道:“你看看你们支持的是个什么东西!”
松山子长长一叹,不敢回话。
周元深深吸了口气,冷冷道:“再加上一条,说安南侯欲取消科举,恢复孝廉旧制。同时,他将进行赋税改革,废除人头税,实行摊丁入亩。”
要是这条消息可以传开,他安南侯就算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决计成不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