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母姐姐放心,我可是惜命之人,我知道该怎么做。”
听到他的话,李玉婠只是捂嘴笑着,并不言语。
仅仅片刻,她便在周元的怀里沉沉睡去。
只有天知道她一路赶回神京有多累,合眼的时间少得可怜。
周元停下了马,把她抱回了车内,握着她的手,静静思考着。
南方的局势,主要是解决几个关键性的问题。
第一,针对麦克弗森和濠镜,该怎么处理,直接打?还是谈条件?
第二,针对通商口岸问题,是把洋人赶出去,还是都杀尽,还是谈条件?
第三,先到福州宝船厂,还是先到宁波?后者的岛寇已经嚣张至极,亟待处理,但没有福州宝船厂做支撑,只怕做不到杀尽。
第四,关于东番岛的荷兰人,他们在这一场大戏之中,会扮演什么样的角色?
第五,关于出口,潮商囤积了大量的货物,丝绸、布匹、瓷器、盐,急等着换钱,是先处理出口货物问题,还是先打仗?
这五个问题,又衍生出许多小问题,个个都很复杂,都会产生群链式的后果。
他顾虑着各种问题,始终没能坚定决心,但圣母姐姐的到来,却让他的心情豁然开朗,心思也逐渐清晰。
无论是出口,还是剿寇,无论要解决通商口岸问题,还是濠镜的问题,一切的一切,都在于船。
没有船,一切都没得谈,一切都是虚假的。
第一件事,必然是重振粤海水师,让福州宝船厂的船全部下海。
所以这一次给自己安排个什么职位呢?
闽粤总督兼粤海水师提督吧!
关陆在那边做的很不错,渗透很成功,加上自己现在威望已经不是当年可比了,重振水师应该不难。
趁着熟悉战船的间隙,还可以见一见可洛迪雅和潮商,商量一下后续的出口问题。
至于实战,就拿岛寇练手吧。
周元是不允许他们任何一个人,活着回去的。
正想到这里,他感觉手中的小手动了一下。
于是低头看去,只见圣母姐姐正睁着眼睛,灵光闪闪地看着自己。
周元笑了笑,低头亲了她一口,道:“怎么又醒了?”
李玉婠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眨着眼睛道:“有没有趁我睡着占便宜?”
周元摇头道:“没有,我是正人君子。”
“那真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