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湖州的大旱是众所周知的,在场也有湖州的读书人吧?那边是个什么景象,还用本侯赘述吗?”
“北方的鞑虏,南方的土司,福建广东的洋寇,中原的流寇,这些你们也清楚啊!”
“咱们老百姓,都过得是什么日子啊!”
说到这里,安南侯高呼道:“活不下去了!日子愈发难过了啊!妖妃篡权,一女子荣登大宝,滑天下之大稽,国不将国啊!”
“如此情形,如何能不反?”
“不反,百姓就活不下去了!”
“所以!我韩拓哪怕背负千古骂名,也要改天换地,给百姓们创造一个美好的时代,让大家人人有饭吃、有衣穿、有书读!”
下方无数的读书人闻言,也不禁动容。
人,总是容易被煽动的,尤其是有一定学识的人,学会了思考反而容易接受其他的言论。
他们也跟着高呼了起来,一个个激动无比。
毕竟这些年,这些读书人可都是关注着这些事的,天天骂一骂,靠这些扬名呢。
此刻听来,当然容易感同身受。
只是韩拓对眼前的热闹还不够满意,于是大声道:“本侯的话有些多了,大家可能不尽信,但是无妨,有诸位大儒为你们讲学,他们会告诉你们,什么是正道,什么是昏君!”
“这个腐败的朝廷,正应该被推翻了!”
阳光明媚,韩拓春光满面,大步走下了台去。
然后他对着诸位大儒作揖,笑道:“诸位都是饱读诗书的鸿儒,想必一定明白本侯为国为民的赤诚之心,请为本侯正名!”
诸多大儒面面相觑,脸上都有汗水了,表情相当不自然。
庄玄素压着声音道:“韩拓这个狗贼,显然是控制了这些大儒的家眷亲友,逼迫他们来此讲学,为他正名。”
熊阔海点头道:“这是自然,自古以来都是这么办的嘛,属于常见的手段了。”
“比如沈樵山,家中几十口人,小妾都有四个,儿女加起来十多个。”
“要拿捏他,实在太过简单了。”
庄玄素低吼道:“那周元叫我们出来看什么?看这些老头子为韩拓正名吗?我们这些天做的那些事,到底有没有用?”
周元淡淡道:“稍安勿躁,且看便是。”
此刻,沈樵山等人已经上了台,坐在了提前安排的椅子上。
一排大儒端坐,那一股气势自然镇住了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