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程却是摇了摇头,道:“为国为民,谈什么苦。”
几番客套话之后,两人走到了最前头,曾程才压着声音道:“忠武王可曾见到通商口岸之情形?”
周元道:“非但见到了,还经历了。”
曾程攥着拳头,声音有些沙哑:“洋人,欺人太甚啊,我做官几十年,什么事情都遇到过,但被外族蛮夷欺负成这样,还是第一次。”
“耻辱啊,耻辱,不知不觉间,我大晋天朝上国,竟然已经落后了这么多,竟然要被区区几千人掠夺、霸占、欺压。”
“偏偏我们还什么都不敢做,连替无辜百姓伸冤的能力都没有。”
说到这里,他声音都哽咽了起来:“读书?圣道?哈哈!所谓礼仪、所谓纲纪,到头来连民族的尊严都护不住,连百姓的生命都保护不了,有何意义?”
“忠武王,这半年来我一直在这里,我没有出去。”
“我怕看到无法忍受的一幕,我也咬着牙非得把这船造出来不可。”
周元拍了拍他单薄的肩膀,一时间也是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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