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说实话,这些年来福王执掌宗人府,办得是有声有色,帝陵之修建,也可圈可点,全然没有差错…”
曾程沉声道:“此一隅之事,焉能比得上大晋八荒?陛下虽为女流,却励精图治,勤勉朝政,不思奢靡享乐,一心为国为民…少瞻,九年了啊,陛下难道还没有证明自己的能力吗!”
吴清荣低着头,不敢说话,这种事还是让阁老们去扯比较好,他位置毕竟太低了。
徐世功道:“至少大晋的情况是愈发严峻了,换个人,或许能增加不少凝聚力。”
“扯淡!”
曾程大声道:“若换个人就能对天下有所改观,那当初他们就不至于争不过陛下,一个二个都怕担责,都怕臭名千古,怕做亡国之君,否则陛下未必有机会荣登大宝。”
“几十年为官,老朽也看出来了,那些个皇子的胆子和魄力,绑在一块儿都不及陛下!”
徐世功皱眉道:“松鹤,冷静,莫要失言。”
“此事由不得我们做主,届时…再说吧。”
曾程道:“少瞻,你得答应我,优先站在陛下这边。临安樵山公所言,振聋发聩啊!我等毕竟是圣人弟子,天下儒生,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啊!”
“你也知道,福王有能,却也凉薄残暴。”
“够了!”
徐世功当即喝道:“喝茶便喝茶,说什么家国大事!”
……
神京南城,一处私宅之中,饭菜正香。
督察院左督御史兼东极殿大学士邓博尺,把菜夹到对方碗里,轻笑道:“明义啊,我们爷俩算来也有十年未见了,当初你不停调令,悍然出兵支援大同,最终落得个戴罪之身,如今总算是熬过来了。”
曲少庚也是感慨万千,点头道:“是十一年了,叔父,我至今还认为我没错,我只是做了大晋武将该做的事。”
邓博尺笑道:“何为该做之事啊!”
曲少庚道:“镇守河山,保卫百姓,北蒙不知死活,攻我大同,掠夺我大晋银粮,屠戮我大晋百姓,我岂能坐视不管!”
邓博尺叹了口气,道:“此为将之道也,非为官之道也!”
“为将之道,则保家卫国,为官之道,则是逢迎帝心。”
“你做的事让先帝不满意,先帝自然要罚你,然而你偏偏又确实实在保家卫国,先帝便不能重罚你,否则啊,至少要砍你脑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