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发抖,想了想退至屋外。
她站在门边,直到屋中恢复安静方再次打开房门。
书房一片凌乱,江晏却是恢复温润模样,唯有面上因发泄躁郁而染起的病态绯红,显出几分心境不平。
“柳呈祥如今在哪当差?”
“上月同玉喜坊的管事到江南走货去了。”
江晏双拳猛地握紧,呼吸也微有急促,青斋见状道:“柳姨娘的侄儿柳连升,如今正在瓷库当差。”
“打断他的腿,让他告诉柳朱安分些,再有下次,就将柳呈祥一家送去南疆守药材铺子。”
说完,江晏站起身走到红木大厨前。
青斋只见他翻弄衣袍,却一直不曾满意。
“爷明日要出去?”
“去智通寺。”
青斋上前拿出一件绀色蜀锦直裰:“奴婢觉着这件文雅些。”
“文雅?”
江晏闻言褪下衣衫,青斋帮他穿好后,退到一旁。
“确实雅人深致,颇具君子风度。”
他眼中明亮,似十分欢愉。
“明日可要府上备车?”
江晏温笑道:“不必。”
智通寺位于京郊,香火不算鼎盛但胜在清幽,且此处有专给女子使用的山路,是以上京各家后宅女眷,都愿意来此处礼佛。
只是今日智通寺来了两位稀客,萧霁野进到竹林厢房的时候,还颇为纳罕。
“你今日倒是好性儿,竟寻我到这么个清净地方。”
他抬头打量江晏,冷笑一声:“头一次见你穿得人模狗样。”
江晏低头,笑问道:“可是颇有端方温雅之感?”
“颇有衣冠禽兽之感。”
萧霁野大马金刀的坐在石凳上:“寻我何事?”
他同江晏有些见不得光的生意,合作四五年也算契合,虽说不上有过命的交情,但勉勉强强称得上肝胆相照。
“听闻你那个兄长回来了,可是耽误了你袭爵?”
江晏摇头,今日性情异常平和,他慢条斯理抽出棋匣一一摆放好:“陪我下一盘。”
萧霁野眉尾微挑,伸出满是伤痕的手,执起黑子乱放一通。
江晏也不生气,自顾自下着,直到一墙之隔的厢房出现人声,他才面露笑意。
见他全副精力都放在那低柔女声上,萧霁野也来了兴致,屏声静气听着隔壁说话。
“多年未见江大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