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行简,我真的受不了侯府的生活。”
“我后悔了,我后悔了。”
林葭玥挣扎着起身,滚烫的泪滴落在江行简掌心,烫得他一颗心都揪了起来。
“葭玥……”
“抱歉,我并非有意冷落你。”
江行简揽着林葭玥的腰,将人横着抱进怀中。
怀中少女肌肤滚烫,浑身因高热而泛着不正常的红,她一直在落泪,却并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只偶尔啜泣得厉害才会小声呜咽几句。
林葭玥向来欢脱吵闹,从未如此脆弱过。
将人小心放进衾被中,江行简皱眉道:“葭玥病成这般为何不寻府医?”
“府医在院中候着,是林姨娘说未见大爷,不让府医进来的。”
江行简看了眼被中少女,捏了捏眉心。
“让他进来。”
府医为林葭玥开了方子,喂过药后,她方安稳睡去。
直到夜半三更,才悠悠转醒。
“你醒了?”
林葭玥带着浓浓鼻音轻嗯一声。
江行简撩开床幔,坐在她身边,林葭玥转过身不看他,却又忍不住落泪。
“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
她将头埋进被子中,咬着唇宣泄痛苦。
江行简把人抱出来,将她牢牢拥在怀里。他神情木然的看着眼前一点,淡声道:“我知你钟情于我,我亦如是。”
“但江宋二府联姻,宋挽抱着牌位嫁入侯府孀居六年,上京人尽皆知,侯府现在绝不可能停妻再娶。”
林葭玥似要挣动,江行简却是勒紧手臂:“我答应你,会竭尽全力给你想要的。”
“你的意思是,我想要侯府嫡妻之位也可以?”
江行简不语,却也未出言拒绝。
林葭玥等了许久都不见他开口,不由鼻尖一酸:“你是在哄我,还是真有什么打算呢?我还能相信你吗?”
“信我。”
江行简轻抚着她的发,温柔哄慰:“我明日会搬入绣烟阁。”
如他同宋挽这样的世家嫡出,无论男女皆受全族之力供养,他们身上背负的乃是一族兴衰荣败,绝无可能因一己之私弃全族安危不顾。
且杀父之仇不可泯,更何况三五必有一争,江宋二府只可存一。
无论日后两家谁胜谁败,他都会将宋挽安顿好,护她安危以全幼时情谊。
他所能做的,也仅此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