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双双松开。
“夫人……”
江行简喉头一紧,忙轻咳一声缓解尴尬。
宋挽还在车上未曾下来,蘅芷见状想要上前搀扶,江行简却快她一步,一手扣住宋挽纤柔腰肢,将人从车上半抱了下来。
二人从未这般亲近过,少女身上馨香馥郁,淡淡花意染了男子冷香,颇有几分醉人之气。
宋挽落地,江行简立即收手。
蘅芷抬头去看,就见自家小姐同姑爷好似去熏笼里走了一遭,两个人从头到脚双双透着绯色,她家小姐的耳珠,更像是要滴出血一般。
江行简如今还未袭爵,只是白身一个,圣上会召二人进宫,也多是出于体恤臣子之心。问了几句当日情形,又御赐些金银珠宝略表安慰后,便处理政务去了。
是以江行简同宋挽便先去了芸妃的长信宫。
长信宫中,宋芸宁方看见宋挽便滚落一串热泪。
“拜见芸妃娘娘……”
“挽儿快起,姑母瞧不得你行这大礼。”
芸妃三两步下榻将宋挽圈在怀中,不停摩挲她的后背。
她大宋挽七岁,说是姑母却情同母女。宋挽小时便乖巧懂事,她瞧着欢喜就将人放在自己院中带着。
可自对方嫁入侯府,二人六年未曾见过了。
宋芸宁紧紧搂着宋挽,语带哽咽。
姑侄二人亲热叙旧,江行简便在一旁陪着,直到宋芸宁担心宋挽哭花了妆,才不再提伤感之事。
“快看姑母都给你准备了什么。”
芸妃身边的女官向外通传,不多时十几个太监鱼贯而入,六七个半人高的箱子被抬了进来。宋芸宁一一打开,里面俱是这些年她为宋挽攒下的首饰布匹等物。
“往日我见到这些便想给你留下,本以为就是用不到日后也好……”
她话刚出口便戛然而止,江行简却明白芸妃的意思,这些东西是她准备给宋挽日后陪葬所用。
“如今好了,也不枉费姑母的一番心意。”
宋挽推脱,芸妃却很是强硬:“这些算不得什么,姑母这有件真正的好东西要送给你二人。”
芸妃道:“这是我特意从二欢道人那求来的,待你们回了侯府,便将它挂在房中取个好彩头。”
宋挽从女官手中接过一幅画,见芸妃让她打开看看,便以为是什么名家手迹,毫无防备的打了开。
江行简站在一旁帮她虚扶着卷轴,看到画中内容时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