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个城府极深之人。
会出言邀请共行本是一时冲动,如今说了两句便没什么话来。
江行简略略一顿,提起了宋挽。
“昨日你嫂嫂房中那只猫儿被毒死了,她……”
“金丝虎死了?怎么回事?”
江晏语气微高,江行简眉尾轻挑,似是不知他如何得知那猫儿姓名的。
“你知道那猫儿?”
江晏抬眸,一双乌黑眸子显得异常明亮,江行简不知为何,突然想起那日在福鹤堂见到的他。某一瞬也如此刻一般,给人种病态狂热的违和感。只是那眸中光亮一瞬而逝,让他来不及细思。
“兄长不知,那猫儿在府里也颇有名气,且金丝虎本也是从柳姨娘手中送到……长嫂房里的。”
柳姨娘乃江晏生母,江行简闻言便不再多说。
一时无话,可江晏却像是来了兴致般,问起了那猫儿的情况,江行简无法只得将林葭玥误伤金丝虎一事说给他听。
江晏听着虽面露温和笑意,身后的双拳却是越握越紧。
她待金丝虎犹如亲子,如今却被那轻佻贱妇残害致死,也不知会如何伤心难过。
江晏拧着眉,双眸不自觉微眯。
江行简以为他不满林葭玥所为,有些歉疚道:“葭玥并非有意,此事实在是个误会。”
“兄长这话不该说给弟弟听。”
江晏抿唇,似是想说些什么,只是终未能开口。
他沉吟片刻,说出一句稍等便回了毓灵斋。半炷香后,江晏抱着个竹编篮筐走过来。
“我院中猫儿前些日刚下了崽子,兄长可送给嫂嫂以表歉意。”
竹篮中一只黄白相间的猫儿正喵喵喊个不停,不过巴掌大的小东西,气量倒是够足,喊了好一会儿也未曾停歇。
江行简捏着那猫崽后颈将它提了起来:“生得倒是不错。”
江晏默不作声从他手中拿回猫儿,小心放在竹篮里的软垫上,又在上头盖了块靛蓝色方形软褥子。
江行简见他这般模样,轻声淡笑:“这东西皮实着不必如此小心。”
“到底年幼,轻些为好。”
把那竹篮交到江行简手中,江晏垂眸道:“弟弟知兄长并非有意带他人回府,只是于公于私,侯府嫡夫人的体面都折不得半分。”
“……”
江行简抱着还在喵喵叫的猫儿,一时无言。
如今在侯府,无论是祖母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