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为他净面,便坐起身来。
“我方才睡了?”
青斋恭敬道:“您回来便睡了,只是睡得不久。”
“有事?”
江晏接过帕子自己擦了擦脸,放下手时见帕子边角上绣着的小字,不知为何又有些出神。
半跪着将铜盆和帕子收起,把东西交给房中的二等丫鬟后,青斋边给江晏更衣边道:“外头来了个外院的小厮,说有重要事找爷,奴婢问了几遍他也不说,想来是真有什么紧要的,奴婢便唤您起来了。”
“让他去书房。”
江晏皱眉,穿衣裳去了书房。
刚坐下不久,便有个身形干瘦眼珠子乱转,一脸不安分的小厮进来。他方进房,就从怀中拿出个油纸包放在书案上。
那小厮咧嘴笑道:“虽然易大爷是侯府嫡出,但这几年小人一家多靠二爷提携,若非有您,小的早不知哪里去了。”
“这份恩情小的一直铭记于心,如今终于寻到报效二爷的机会,实在不枉小人对您的一片赤诚。”
看着那脏兮兮的油纸中,露出一角柔软纯白,江晏不由青筋一跳,额头突突疼了起来。
“祖母知你素来守礼,只是女子家的终不能同自家相公太过生疏,易儿回来,你也趁着今晚好生同他亲香亲香。”
宋挽被江老夫人说得愈发面红,见她面露羞怯老太太轻推两下:“去,去找易儿,整日陪着我们两个老的算什么。”
江母也笑着点头,让宋挽去寻江行简。
刚转过碧翠围屏,宋挽就听江母对江夫人道:“那什么林家姑娘真真可笑,行事言谈一股子矫揉造作的小家子气,竟还敢夸下海口说自己出身隐世之族。我倒想知道,究竟哪一族行事这般无礼,又是哪一族的姑娘如此骨贱身轻,不知自爱。”
江老夫人幽幽叹息:“那女子虽无柔和之姿又一派娇小作态,确是轻薄了些,但你也不好给她难堪。到底是易儿带回来的,六载不见,你母子二人若为这么个东西伤了和气,实在不该。”
宋挽走出屋外,倒是不知二人又说了些什么。
门外林葭玥、江行简江晏站在一处,宋挽方走到正厅,就听林葭玥似笑非笑道:“侯府的规矩也太大了些,是因为这规矩多得让人吃不下饭,才一个二个只舔了舔筷子便下桌了?”
江行简江晏闻言齐齐皱眉,便是院中的几个婆子也面露鄙夷之色。
她们还没见过哪个姑娘家,说话这般粗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