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京墨手摸索到时岁的手覆上,轻轻的喘了一声,答非所答:“你这个人我是真的讨厌。”
说着顿了顿,明显有点反胃。
时岁想把手抽出来,但是抽不出来,看他反胃反倒放松了,淡道:“你答应了的,永远都不会插手我的事。”
推拒胸膛的手被握住。
手腕处的皮肤被摩擦了一瞬。
时岁清楚的听见压下反胃的顾京墨呼吸在昏暗中越来越重。
这是反胃还要开始的征兆。
时岁敛眉,眼底闪过复杂,从青城离开前的那两年就是现在这样。
顾京墨对她已经到了看见就会反胃的状态,却还是能一直圈着她没完没了。
这会依旧,不规矩到了极点。
时岁屈膝挡着,眼神里夹了刀子:“你答应了的。”
顾京墨低低的笑:“新丰不错,远比我想象中更有投资价值,还有,我的确答应了,新丰也的确和你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
“哪来的关系?”顾京墨骤然又凑近了点,语气没装出来的低沉和阴冷,带了点从前明晃晃的恶劣,又翘又长的睫毛几乎要扎进时岁的眼睛:“眼瞎啊,看不见没写你名?”
时岁呼吸急促,抬起另外一只手扇了顾京墨一巴掌。
狭小杂物间的氛围转瞬便安静了下来。
时岁:“我说了,不要进新丰。”
顾京墨攥着她一只手腕的动作不改,正过脸,和时岁一模一样的口吻说:“你又打我,作为赔偿——我要办你。”
时岁回来的时候,江晟自然的拉过她的手。
时岁小声的嘶了一下。
江晟掀开溅了水汽的袖摆看了眼,整个手通红,看着都要破皮了。
江晟:“怎么了这是?”
手被顾京墨碰到了,恨不得把皮刮下来。
时岁摇头:“没事。”
比时岁先回来几分钟的顾京墨笑笑提起一个话题,把江晟的目光转移了。
回去的路上,没喝酒的时岁开车。
江晟颦眉,不时打量时岁。
时岁;“怎么了?”
“你和顾京墨有仇?”
——滋拉一声。
车胎在地面滑下厚重的刹车痕迹。
江晟被晃了一下,侧脸皱眉;“你和他真的有仇啊。”
时岁抿唇;“我和他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