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们父子俩,一个比一个多灾多难,要我说,索性都搬来四方山,当什么劳什子的国公爷,要什么光宗耀祖?一家子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
霍昶却道:“你说得倒轻巧,霍家此时想身退,只有一个下场,那便是死!”
老太太一听,不说话了。
道理她岂能不懂?
当年为了让她俩隐退至此地,霍家可是费了好大劲儿才弄了这么一出偷梁换柱。
此时,霍昶注意到站在门口的白娴:“白丫头,你也来了?”
白娴拎着药箱走进来,跪在地上行了礼:“白娴见过老将军。”
“嗯,当年我们离开的时候你才十几岁,现在一晃二十年,真是岁月不饶人。”霍昶朝她抬了抬手,“起来吧,快来给正哥儿好好看看,他昏迷了四五日。”
白娴起身,将药箱放在一旁,然后在床侧坐下来,开始给霍延正号脉。
屋子里寂静无声。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白娴收回手来。
她看向霍昶和肖氏:“伤未及要害,昏迷不过是失血过多导致,我给他开些补气血的方子,调理个七八日,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两位老人一听,这才放下心来。
又待了一会儿,霍昶领着霍战年去了书房,肖氏也走了,屋子里只剩下白娴和霍延正。
霍延正看向正在一旁写药方的白娴:“姑姑可有晚晚的消息?”
白娴抬头看向他,有些意外:“你知道她跑来苍北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