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十年前,我能把她带回家,给她最好的教育,最漂亮的衣服,最好的生活。十年后,我能给她一个家,爱她呵护她,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她重要。”
沈云黎用叉子切了块甜点,淡淡地开口,只是脸色却越来越冷。
“那我想请问姜小姐,这几年你在哪?你又给过她什么?”镌刻着复古花柄的银质叉子,落在盘子上发出一声脆响,沈云黎脸上最后的温度也消失了。
他永远记得,当初向她所有亲人打电话时候的情景,每个人都躲得远远的,以至于第二次打电话直接就被挂断了。
“刚把她带回家的时候,她每天晚上都做噩梦,说梦见你把她推下悬崖。”沈云黎嘴角轻扬,却是带着淬了毒的狠,“这就是你为她做的吗?”
姜思烟目光低垂,眼睛里有若隐若现的后悔,只是太浅太浅了,除了她没有人能察觉到。
她抬头望着对面的男人,英俊成熟,还带着十分的冷漠,只轻轻往后靠着,就散发出引而不发的存在感。
这样的男人,小乔拿捏不住。
“我明白你临走前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女儿,想为她做些什么的心情。但请你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对面的人始终沉默着,沈云黎也没有说话,不想再过多停留,他起身准备离开。
只是刚走两步,沈云黎又转身看着她说:“如果需要钱的话,可以告诉我。”
沈云黎不知道她这几年是怎么过得,但给秦怀青生过孩子的女人,应该不会过得太差。只是想到,她毕竟是甜甜的母亲,沈云黎心里还存在最后一丝怜悯……
姜思烟望着沈云黎的背影,又缓缓望着窗外的人来人往,她静静坐着,仿佛一副油尽灯枯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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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他们四个来到机场,苏容从收拾行李合上电脑的那一刻开始,就忍不住兴奋。
老板终于要回国了!
她的好日子已经在路上了!
沈云黎和乔眠站在窗前,看着一架架飞机起飞又降落,沈云黎拉着乔眠的手:“害怕吗?”
乔眠点了点头,手被他捂得很暖和。
“在我身边还怕吗?”沈云黎低头,直接揽上了她的腰。
腰间痒痒的,耳朵也被男人的呼吸弄得很烫,乔眠扬起下巴:“不怕。”
沈云黎心里暗暗感叹,真不知道当年她下了多大的决心飞来法国的。
天空是灰色的,和乔眠的心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