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的手,吃了饭两人转到一边说话去了。两个老太太都不习惯这边,可是孩子们都来了,不在这边有啥办法。
江婶子就说,“你有炎炎呢,在老家还行。你说我……不跟着他们走都不成。江满这媳妇呀,自来就不是个懂事的。霸道的很!”
也不单单是媳妇的事,江满也有责任。这就是钱多是非多。
兄弟们一块干活,就少不了争东论西的。
老人走了,孩子也不在跟前,桐桐就听见江满问四爷说,“你们那个办公楼,装修这个活……叫咱干了怎么样?”
江荣瞪眼:“说啥呢?那活轻易接不下来。咱干的是盖房的工程,不是装修的工程。”
“咱不能总绑在一块嘛!我觉得装修还挺好的,也就是带着人干活就完事了。装修这事我还干不了?”
你能干锤子?这种装修,你以为是家里的老房子粉石灰呢?想什么呢?
四爷给对方倒了酒:“公司项目不能一言而定,这需要招标。你要有心,就准备标书,等着通知。”
标书是啥?江满把这个记下了,打算回去就准备标书。
江荣都觉得没法在这里呆了,去年是老四给的五万块钱给自己打底,是岳父的老关系给了自己工程,这才翻盘了。今年本本分分的再干一年,就积攒下老底了。自己在外面包工程容易,一是因为岳父的关系,二是因为自己跟老四的关系,人家知道自己不会短缺资金,有周转的地方。
做生意这种事,不是讲人情的事。
你张口跟老四借二十万,这个是可以的;但你张嘴叫老四把那么大的项目给啥也没有的你干,这是绝对没分寸。
六千万盖起来的楼,只装修得多大的资金量,你想吃下去?你去外面问问,有多少人想吃下这个工程?
桐桐这边跟刘红心说话,两人在手心里写字交流。
刘红心问桐桐:小两居的房子,你们原来住的小区还有没有?
桐桐惊讶:怎么问这个?
刘红心说:我手里还攒下一些钱,有两万多,买不了两居买一居也行。
为什么呀?
刘红心看了不远处的女儿一眼:为孩子上学的。
桐桐拍了拍刘红心的手,为孩子上学是借口,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叫孩子跟那么一家子住在一起吧。
她就说:我们原来那个房子,嫂子你带江南去住吧,回头我把钥匙给你。等你攒够钱了,我把房子的手续倒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