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某今日有幸受邀参加两位的婚礼,那就祝新人鸳鸯交颈期千岁,琴瑟协和愿百年。”
“好意头,好意头。家琛不愧是华国的书袋子,这说起话来都是文绉绉的。”
李在敏很捧场,鼓掌鼓地响亮。
在每位宾客说了祝福的话语后,谢与淮又带着苏绵绵前往下一桌。
酒店爆满,敬完了一楼重要来宾的酒后,苏绵绵已经喝饱了。
推搡间,她还是被灌了几杯酒。
谢与淮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去了一楼,又被热情的宾客们裹挟着上二楼。
二楼坐的主要是谢氏内部的人。
苏绵绵没再跟着,去了洗手间。
她胃里反酸,酒精和橙汁混合在一起,让她手撑在洗手台上对着垃圾桶呕了出来。
妆容掉了大半,化的粉扑扑的脸暴露出原本惨白的肤色。
她心情郁结,感觉不到饿,吃不进去饭,也没有任何的食欲。
手腕处的骨头突出的明显,因为皮下脂肪少的可怜,胳膊垂落时血管的分布走形就能清晰可见。
最小号的礼服裙,大出许多,还是特意改了尺寸才勉强合身。
苏绵绵将喝进去的酒水吐的干净。
她胃绞的难受,步态踉跄离开洗手间。
洗手间灯光昏暗,她头晕眼花,和走过来的人迎面撞上。
头重重地磕到男人的胸膛,她双腿发软,眼前忽然一片漆黑,朝着地上直挺挺跌去。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手腕被拽住,男人扶住她的脊背,不至于让她摔在地上。
苏绵绵眼前仍旧一片黑暗。
她头晕目眩,手摸索着撑在墙上,连连致歉:“不好意思,我没看清楚路。”
“是我没看路。谢夫人,低血糖吃点甜的能缓过来。”
手心里被塞入糖果,温和却有力量的播音腔在耳畔盘旋。
她剥开糖衣,尝到了一丝甜。
黑暗退散,视野渐渐恢复。
苏绵绵倚靠在墙上,看清了男人的脸。
是那个华国的大使,曾经在电视机里才能见到的人物。
“多谢钱先生。”
她捂着绞着痛的小腹,匆匆离开。
身后传来男人的呼喊:“谢夫人,您的长命锁掉了。”
男人大步走来,周遭的风仿若都跟随着他。
骨节分明的大手挂着金灿灿、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