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皱巴巴的,眼中布满红血丝。
她踩着高跟鞋,焦急不安地在外面踱步。
四个小时,于她而言,像是四年似的。
有时她会跑到旁边的楼梯口抽烟,有时会坐在楼梯上捂着脸恸哭,有时还会神经质的对着空气祈祷祭拜。
谢与淮眼中掠过嘲讽,望向病房里完全没了血色的少女。
那么担忧自己的儿子,却可以做到对女儿不闻不问。
旁人以为她是一个爱子胜命的好母亲,可她对陈涛的每一份好,对于苏绵绵来说,又是多么的残忍。
王杏然不是不懂爱,只是不想将爱给予给苏绵绵,一如他那个愚蠢又自私的父亲。
不爱,为什么又要把孩子生下来?
中午十二点捐献结束,陈涛的手术进行的很成功。
王杏然喜极而泣。
苏绵绵被护士搀扶着出了病房。
她的母亲跪在手术室前,虔诚地磕头跪拜:“感谢天主保佑涛儿平平安安,感谢天主保佑涛儿平平安安。”
她双腿发软,坐在最角落的椅子靠着。
“苏小姐,半年以后您一定要来医院再体检一次。我们需要对您的身体情况详细的了解。您如果有任何的不适,中途都可以联系我们。您现在可以回家,也可以在医院等不适症状消失后在离开。您现在的躯体症状会随着停药后消失的。”
“回家吧。”
苏绵绵疼的难受,她微皱着眉,一声不喊。
护士掉转头又去和谢与淮交代:“先生,您女朋友回去以后这两天不能洗澡,伤口位置一定不能碰水。注意少吃油腻的东西,多喝水,尽量别喝酒抽烟,尽量不做剧烈运动,要每天监测血压和心率,然后注意多吃些钙片。”
他轻点头,一一应了。
休息了会儿,谢与淮起身,站在苏绵绵身边。
他伸手,递出了自己的胳膊。
苏绵绵疑惑回望。
少年神情冷淡:“你这个鬼样子,是要自己回家吗?”
苏绵绵思索了会儿,还是搭上了谢与淮的小臂。
谢与淮想从王杏然那边离开,苏绵绵不愿,要绕开王杏然走楼梯。
谢与淮妥协了,扶着她一点点下楼。
“苏绵绵,你做了件天大的好事,还要瞒着你那个没有责任的妈。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
“不想再见到她,也不需要她的愧疚,更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