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椅离窗户很近,她抬头就能看到湛蓝的天,乔眠缓缓起身,黑色吊带睡衣衬得她极瘦,肩膀瘦削骨感,皮肤白的有些不正常。
她站在窗前望着楼下的小花园,来法国三年,如果不是去一些景点拍摄,她自己根本不会出去,这方寸大的小花园不知看了多少遍。
就这么静静看着,乔眠觉得自己生命都要静止了,她很害怕,害怕以后漫长的日子她始终都是这种状态,她才二十一岁,这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所以,还要多久,她才能逃离沈云黎的噩梦?
这三年,她是逃走了,可事实上,她从来没有办法逃脱。
她还和自己苦苦纠缠不休。
望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乔眠将眼里的泪意忍回去。这就是她为什么喜欢一个人待着的原因,情绪不受控制的时候,她不想被人看见,而且,没有人愿意和她这种不冷不淡的人交朋友。
乔眠拿出手机,浏览着招聘论坛上的信息,她需要钱,她需要继续生活。
看了一会儿,乔眠打电话联系了几个,都是关于拍摄和模特的,这些她比较熟悉而且薪资相对较高,但由于东西方审美差异,不是很顺利,只有两个让她下午过去面试。
中午吃了两片面包,乔眠就化妆出门了,虽说在法国的这三年她手里钱一直都不多,但是这是遇到谭时后她第一次出去兼职,这一年来,他来得不是很频繁,拍摄更是少之又少。而当他没说要拍的时候,乔眠从不问他。
来到店里,老板对乔眠很满意,当天下午就拍了一个系列,还送给乔眠一版当作纪念。乔眠对这个老板也很满意,没有太多要求而且薪资日结,两个星期里,乔眠来这里拍了三次。
只是她在这里拍二十次都抵不上在谭时那里拍一次来得钱多。
第三次拍完后,乔眠像往常一样拿着一版照片回了家,只是她刚打开门,就看到家里地面上,被撕碎的照片凌乱地撒了一地。
乔眠视线低垂,目光平静地踩过那些照片,缓缓走到沙发前,将手里的新版照片扔到男人怀里:“还撕吗?”
谭时冷冷地抬眸,毫不留情地将怀里的照片粉碎,男人的声音透着狠戾:“说,在哪拍的?”
乔眠平静地望着他,似乎能看清他眼里燃烧的怒火,和极致的寒意相互碰撞。乔眠只静静地望着他,没有开口。
“是我给你的钱不够吗?”他粗重的呼吸极力隐忍着。
她是他的model,是他发现的,独一无二的,其